第53节(3/3)

早就知二郎心悦盼儿的事儿，为何不跟我商量？你既然相不中盼儿，觉得她不你的媳妇儿，那就直接拒绝二郎好了，又为何要答应他？你既然答应了他，如今又为何要尔反尔，恶言？你不住自己的儿，却要诅咒一个你亲看着大，无父无母，可怜无依的女孩，这又是何理？！”

“盼儿也不过跟咱们瑜儿蓉儿一般儿年纪……若是易地而，今日被人欺负的是她们，我们父母的，该多痛心多震怒？！可你想想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！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疚自责，甚至还把所有罪名都推在盼儿上！她也唤你一声‘舅母’，她小的时候，你也抱过她，疼过她……你怎么说得那样的话！难只有咱们的孩是孩，我妹妹的孩就是草芥，就活该叫你的外甥们踩践糟蹋？”

“你说你什么都是为了儿，那我问你，你这般行径，究竟置咱们二郎于何地？置你自己于何地？又置我这个为人儿，为人舅父的……于何地？！”

苏二太太捂着嘴，忍不住痛哭声。

她的泪不断往落，想要开反驳，可偏偏每句话都叫她无从反驳。

她更加不能说当时假意答应苏珩为他求娶宋昀盼的真相——要是让苏二老爷知是苏珩唐突宋昀盼在先，照他现在震怒的程度，非打断儿的不可！

苏二老爷却只觉得心力瘁。

他站起，沉沉，“盼儿这个媳妇儿，你不认，我认。等她醒过来，就叫二郎上跟她完婚。”他说着扫了苏二太太一，“至于你——若是不想席他们的婚礼，那就不席吧。这些年你主中馈，也着实辛苦了，我瞧着大郎媳妇倒是个能的，往后家的事不若就给她，你且好生歇着就是。”说罢看也不看苏二太太，径自走了去。

苏二太太看着苏二老爷消失在帘后的影，终是伏在案上，嚎啕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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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？”苏老太太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孙，“你跟盼儿……”

苏珩摇摇，“是孙儿心悦她。可盼表妹顾及着辈，始终不肯接受孙儿……孙儿不死心，又借这次神节向盼表妹表心意，却不小心被隋家表妹撞破……”

苏老太太登时就明白了，先前还有些模糊的事也瞬间有了清楚的解释，她一脸严肃，“所以那天晚上你母亲才会拿戒尺打你——其实本就不是因为你没相中隋家丫，而是因为她知了你喜盼儿的事儿？”

“祖母明鉴。”苏珩低声，“孙儿禀明母亲，孙儿只想娶盼表妹为妻，求母亲成全我们……”

“你——”苏老太太的手重重拍在扶手上，眶又有些红了，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……真是造孽啊！”

她好好的盼儿，就因为表哥喜她，平白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，到现在还昏迷不醒……

苏珩面上闪过一抹愧，声音不由更低了，“孙儿也没想到，隋……的心如此歹毒，居然会对盼表妹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