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(2/3)

宋昀盼怔怔地，泪模糊地看着他。

宋昀盼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剧烈地颤抖起来，“有……有的，他就压在我上……我能觉得到……”

苏珩无奈地帮她去泪，“张大人不是也说了么？仵作推测他是意外坠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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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们不是说他又有了新发现么？”宋昀盼急得一把握住苏珩给自己拭泪的手，“他脑后有被击打的痕迹……那，那就是我打的啊……”

的血腥味在腔里蔓延……她迫自己镇定来，牙齿打着颤，“我，我不要……”

宋昀盼泣着讲述着事的来龙去脉，那些回忆太过痛苦和屈辱，期间有好几次宋昀盼几乎哭得背过气去，苏珩于心不忍，想叫她就此打住，可她还是撑着持了来。

“……他，他一直压在我上，我害怕极了，我让他杀了我，可，可他……我不知怎么抓到一只木屐，就，就拿起来砸他的脑袋……”
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”苏珩一愣，哑

宋昀盼听得泪止不住往落。

他握着她的手了，目光定，“我只是想告诉你，我从未觉得，一个女是否冰清玉洁，仅取决于她的是否被别人染指——本朝民风开化，女可和离，寡妇可二嫁，便是开国皇后，亦是再嫁之，也从没有谁会因此质疑她们贞洁与否。”

宋昀盼从他怀里抬起，哽咽，“还有一可能……他被我伤得太重，我一走，他就断气了。”

他鼓励地，赞许，“你得很好！但凡给他一反击的机会，事只会比现在糟糕一万倍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然后呢……你离开的时候，他还有气息是么？”

“在我心里，你永远是那个纤尘不染，把自己完完整整给我的皎皎……不会因为任何人，任何事，有任何改变。在这件事里，如果真的有人需要承担责任，那个人也该是我——是我不该将你置于危险之中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周全。你不许胡思想，妄自菲薄，更加不许有什么不该有的念，听清楚了么？”

宋昀盼用力咬住尖。

当然这些苏珩是不知的。

不过他刚才说的那些，也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动容了。

可其实说到底，苏珩还不是真的了解宋昀盼。

别看宋昀盼这人平时胆小如鼠，什么都蔫儿不拉几的，可越是这样的人，认准了的事往往比一般人还一，昨天她要是真的在山上受辱，必定是不肯活去的……

宋昀盼泪汪汪，“二表哥，我，我真的没有……没有被糟蹋……”

可饶是如此，他还是说了这样一番话来安她的心——哪怕她已经失贞，他也还是会对她不离不弃……

苏珩皱眉想了想，“你当时打在他脑后什么位置？”

二表哥会这样说，是不是因为……他以为自己已经被陈宗贤侮辱了？

宋昀盼怔了怔，茫然地摇了摇，“我不记得了……我只记得，我打他第一的时候，他还想伸手去抢，我……”宋昀盼想起当时的场面，又是羞愤又是害怕，“我就用缠着他，继续打……直到他再也不挣扎了……”

他……真的什么都知……

苏珩叹了气，抚着她的发，“事现在已经很明朗了……想是那畜生当时只是被你用木屐打，待你走后，很快就清醒过来。至于他为何会死，可能是他的受伤，走路不稳，这才摔山去，又或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……总归绝不是被你误杀的。”

………………

苏珩忙抱她，不断挲着宋昀盼的后背，“莫怕莫怕……我不问了，不问了……”

“二表哥……”宋昀盼最后犹豫了很久，还是忍不住开，“他……真的不是被我杀死的么？”

本不可能等到苏珩今天跟她说这番话。

苏珩听得想把陈宗贤拖来再杀死一万次的心都有……

要不是因为这样，在宋昀盼的那个梦境里，她也绝不会落到从阁楼上纵一跃的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