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节(2/3)

真论起来，谁也脱不了死宋氏的系。

苏珩也因为宋氏的死大病了一场。

当年儿媳宋氏忽然楼亡，众人却在她闺房里发现了重伤昏迷的苏三老爷……

可只有她这个母亲的知，宋氏就是苏珩的死。

“别说了。”他低声哀求，“求您……不要再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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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昀盼本就父母双亡，唯一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宋崇峰一家远在遥州，且自打当年她被接回苏家，就跟那边儿断了联系，如今人不明不白地去了，也不过是派人往南边儿报了个丧，跟宋家打声招呼便罢了。

儿当时发了疯似的要拉苏三老爷见官，给宋氏偿命。可这罔顾人，禽兽不如的兽行一旦曝光，败名裂的又岂是苏三老爷一个人？

苏老太太也知这事儿是儿的忌讳。

偌大一个苏府，竟然任由叔父摸侄媳妇的闺房，这阖府上都是死的，那事的也都是死的？

他淡笑了笑，温声，“儿现在这样不是好的么？”

留了母俩说话。

待病好后，他就跟变了个人一般。

苏老太太幽幽叹了气，语带哀求，“珩哥儿，母亲不求别的，只想有生之年，能亲看见你娶妻生而已……这次母亲保证不再涉你的事了，只要是你相中的人，母亲绝无二话……好不好？”

“母亲！”苏珩忽然冷声打断。

他看似什么都放了，就连当年宋氏楼殒命的追云阁也早已被夷为平地。

“好什么好？！”苏老太太禁不住红了眶，“你成天没白没黑的忙，回来了屋里却连个嘘寒问的人都没有……”

只要是与那女人有关的人或事，全都碰不得，提不得。

只是自此以后，苏家也彻底分崩离析，很快就分了家。

前年瑜儿带儿毅哥儿回来省亲，小儿顽，不知怎么就打翻了他放在屉里的一只匣。素来对外甥疼有加的苏珩发了好大一通火，那天在书房服侍的人全都挨了板。毅哥儿更是吓得直到跟他母亲回家也没敢再往他舅舅跟前凑。

当年宋氏死的时候，那镯碎成几，还是他后来找匠人补好的，如今却是再也无法复原……便连同她的人一般，彻底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。

房苏璟放了山东盐运使，携妻儿女去了任上；二房留在了从前的学士府，三房则举家去了南边儿。只是苏三老爷自那次重伤之后就垮了，去南边儿没几年就过世了。

也好在，除了苏珩，本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——

“母亲。”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，此时的苏珩周散发着一成熟的儒雅气度。

苏珩笑着安抚，“瞧您这话说得，儿屋里多的是伺候的人，怎么就没有人嘘寒问了……”

此事最后被苏二老爷生生压了来。

那匣里装的，正是宋氏生前从不离那只鱼戏莲叶的镯。

“那怎么能一样？”苏老太太拿帕了角，哽声，“我知……你一直不肯再娶，是因为心里对母亲有怨气。你怨我当年——”

从前的一切都如过云烟，十多年为官生涯让他变得越发沉稳敛，喜怒不形于，有时就连苏老太太都觉得这个儿让她越来越难以捉摸……

“这事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？”苏老太太对这个唯一的儿也无奈，她低声，“先时你说要替她守，母亲也由着你了……可如今都过去了这么多年，就连你弟弟都有两儿一女了，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