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(2/2)

门板发一声不小的碰撞，楚少泊孤零零地站在院儿里，宛如一个被弃之人，他看着闭的大门，像堵了一块儿石，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。

“是！”

一语毕，侍卫举剑柄，作势就要刺向地上惊恐挣扎的人，忽然———“扑通”。

脚边乌发四散，楚少泊居临望着前俯叩首的云照，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。

楚少泊在批折时听人来报，说乐的娘娘在今早回后突然烧不退，大约是染了风寒，于是立即赶了过去。

后传来一声动响，楚少泊淡定回眸，只见云照直跪于地面。

或许是产后受损严重，云照的腰自那过后便一直不太好，听到楚少泊的话，他费力地支起，却怎么也站不起来。

他示意侍卫停手，慢悠悠地将转向云照，只笑着，不言也不语，似乎在等待对方的一步动作。

采月被放后立即小跑到云照旁，一双碧怯生生望向地面。

就这样，乐外终于不再堆满尸首，龙殿却多了一行尸走。

楚少泊觉得吃瘪，但还是乖乖放人了。

云照权当听不见，只：“君无戏言，陛可以放人了。”

楚少泊一路疾走，推门便听见一阵低咳，走近后才瞧见床上半睡半醒的人，脸儿红扑扑的，实在叫人心疼。

泊不不慢：“杀。”

直到某天。

楚少泊不止一次觉得，自己是一个被云照牵着鼻走的木偶，但又能怎样？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后果。

“起来。”半晌，他压着嗓命令，眉宇间尽是烦躁。

语气轻描淡写，仿佛方才的折辱不过是一场闹剧。

额挨地面，并非正常妃面见皇帝的跪拜礼，而是一个极其标准的君臣之礼，也是云照最后的底线。

两只膝盖被地上的细碎石磨了血泡，楚少泊终是于心不忍，一把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，同时不忘讥讽两句。

让傲的人低颅，原本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快的事，可为什么自己却一也兴不起来，反而窝火。

许是威胁奏效了，往后的一段日里，云照每日卯时都会去龙殿给楚少泊请安，但也仅仅是请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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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峙中，他蓦地举起双手，在空中抡了一个半弧后，手心贴住另一手的手背，带着缓缓坠，“给陛请安。”

云照袖中双拳握，掌心很快被指甲嵌了血，他却好似觉不到了痛。

外冷风依旧，丝毫未减。

云照自始至终都没给楚少泊一个正，在确定采月安然无恙后，他领着人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