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节(3/3)

人推向死亡的却是他。

她虽然认为文和帝并不知红夫人会死。但也无法忽视文和帝实际上什么都知的事实。

“常韦保的特权，是陛故意给他的。您知这会是个漏，您也等着您想要钓的鱼上钩。陛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一箭双雕，一举收拾所有不安庆的因素。”

“不，不止。还有红夫人，她也是您当初的目标之一。您想要红夫人向您低，向您就范，重新变回那个依附您的女人。将她手中所有隐藏的东西重新毫无保留地给您。”

文和帝不再避开这些问题。

“她了太多背离朕的事。而且她太了解朕了，朕能掌控整个朝局，可掌控不到朝局之外。所以她把她不想让我知的东西，全都藏在了民间。你说，她背着朕藏东西什么？朕难还会害她不成？”

涂希希不是陈嫣红，回答不了他的问题。

她只能将自己想得到的事实，毫无保留地揭开。

“可惜的是，红夫人到死都没有向您低。所以您当年显来的暴怒，并不是针对老侯爷，而是红夫人亡这件事本就是对您的挑衅。”

文和帝显些苦笑。

“是啊。朕的红儿，倔得让朕太疼了。一方面，她顺着朕，朕给她多少痛苦她一声不吭全都忍受来，另一方面她却始终不肯跟朕低。”

涂希希忽然觉得有些心痛，为红夫人。

她这个心积虑针对自己的男人，到可以为他献上自己的生命。文和帝明明也知她是什么，可他还是一厢愿要‘驯服’红夫人。

红夫人和文和帝会面的那一晚况，清晰地现在了涂希希的脑海中。

“红夫人……当时已经和您说了，虎符的事。但您没有在乎，甚至拿这件事当要挟和红夫人谈。所以那天，两位不而散。”

文和帝摇：“她只是跟朕赌气。”

涂希希不可置信。

“赌气？不是的。红夫人只是希望您能清醒一些。所以她以死来告诉你，你养的蛊迟早会反噬到你自己上。比如傅统领，又比如杨公。”

文和帝面上的神有些僵。

“反噬？朕不会给他们机会的。”

涂希希正：“陛您没发现吗？您一直都偏好极端，容易失控的棋。也许是因为您早年就是这样的人，最后不得不面对现实。”

她叹气：“您觉得您可以控制任何你想控制的人。唯一一个例外的就是红夫人。您觉得红夫人对您的不信任源自于您不够大，不够缜密。”

“其实不是的。红夫人对您的不信任，正是因为您过分追求自己大。”

文和帝似乎听不懂似的，面茫然。

“人之所以为人，正是因为其自有弱。一旦放弃了自己的弱，就不再是真正的人了。”涂希希低声，“帝王将相，归结底，都只是个人而已。掌控大盛命脉的倘若都是疯，大盛迟早会失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