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2/2)

绣娘的父母是老实的庄稼人，因为没有儿经常被人欺负，家里家外都靠绣娘的大着，到了阁的年纪绣娘的大又自己主，找了一个落难至此的可怜人了上门女婿，很快生了姓柳的儿，从那之后家里的事儿，多要问过大的意思。

汉叹了一声，依旧也不回地说：“绣娘，你大的脾气你是知的，爹死了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你大主，她毕竟生了姓柳的儿了不是？分家分家，分了家就不是一家人了。”说完这些汉又低声安了一句：“你有手艺，勤快儿，饿不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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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的冰凉透到绣娘的腔里，五脏六腑都冒丝丝凉意。

及笄前，家人和街坊都叫她三娘，及笄那年绣娘为表庆祝，在自己的裙摆上绣了一个样，所展现的巧的针线手法令人赞叹，打那之后大家就都叫她“绣娘”了。

爹死了，家里大说的算。

她是柳家的三女儿，家中共三个妹，除了为女的大有名字外，她和二都没有名字。

再，声音陡然降了许多：“逢年过节的，我还能回家吗？”

柳家在城郊有一座老屋，空了许多年，挨着义庄卖也卖不去，正好分给绣娘。

“到了，我帮你把被褥搬去。”绣娘回过神，看着前荒败不堪的院，倒了一凉气。

绣娘成了远近闻名的“扫把星”“丧门神”没人再请绣娘针线活，绣娘的刺绣无人问津，绣娘再也不能补贴家用了。

绣娘打了一个寒噤，抱怀中半袋粮了板车，匆匆超过抱着被褥的男，先一步了屋。

两个男人的死，落到了一个十九岁的女上，即便她自己都不知，究竟错了什么。

绣娘的夫看着绣娘的背影，中划过一丝意外，绣娘的利落超他的预料，他们夫妻事先商量的，对付绣娘“耍无赖”的办法，全然没用上。

一个月前绣娘还是个有家的人，大虽然不喜她，却也没有把她扫地门的意思，直到绣娘的未婚郎君在成亲前夕病死，直到绣娘的爹爹没隔几日也跟着撒手人寰……一切都变了。

被唤“绣娘”的女不再言语，扯了扯嘴角，却怎么都笑不来。

娘亲没主见了一辈，除了活几乎什么都不会，二早就嫁了，大提分家，即便女被分家去这事儿闻所未闻，也没有人站来为绣娘说一句话。

院早就荒败了，围墙倒了一半儿，院杂草丛生，屋也破烂不堪，四面透风，往西边略一瞧，隐隐能看到一个挂着白灯笼的森建筑——义庄，存放无人认领或份不明的尸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