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节(2/2)

人总是这样，即便知错误并不在旁人，还是忍不住去责备。

薛问均垂眸：“我先走了。”

薛问均脚步停住，并没有转。

林川快要被击垮了，他抬起手，笨拙地揩去她脸上的泪，在那灼的、期盼的视线中，垂眸，缓缓：“对不起。”

就在他即将走院的时候，刘东忽然开：“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

两开的玻璃窗上的锁仍扣着，玻璃还没补上。从防盗窗的隙朝里望去，屋已经跟凌晨时大不相同了，东西收拾得净净，一直萦绕的酒味也消弭了不少。那惹事的炭炉仍在窗底，上面放了个不锈钢茶壶，看起来像是找到了正确的用途。

1.

“你说话啊！”

“你在什么？”刘东质问的声音从上方传来。他蹙着眉，有被冒犯的愠怒。

“你刚刚在说谁？”

薛问均将试卷放在窗台上，卷角轻飘飘的，被风得掀起来。

很快地，二楼窗打开了，刘东从里面探。

薛问均伸手推了推生锈的铁门，门没拴上，铁随着动作发刺耳的声音。他稍作犹豫便走了去，边走边叫着刘东。

很牵的逻辑，但是对这个阶段的刘东来说，恰到好。

他扯一张草稿纸，写从知谋杀开始所有搜集到的信息，从 2019 年的未来到 2009 年的现在，他需要找到什么将这些事全串联起来。

2.

他写得认真，放学也没有起，直到赵晓霜又一次来到他的桌前。

他们没法翻过那一晚，也无法再朋友了。

薛问均起，挥了挥手里的卷：“今天的试卷。”

夜朦胧，车在石小路上颠簸。

——应该是从酒坊里打来的酒。

这大概是每一个酒鬼的习惯，从这些存货里获得些安全。

他睛有，看到薛问均的那瞬，便转过了：“你走吧。”

余江冬天太很少，厚衣服很难，就像现在架上的那一排拥挤的衣服仍散发着意。而那重的酒味很容易就将父俩的衣服区分开来。

“丁遥——”林川艰难地开。

就像把儿的死说成丁遥命的丁，把薛衡的死怪在他上的薛志鹏，而现在他要背负的怨恨会再多一个。

薛问均久地站着，直到后的窗再一次关上。他慢慢转，看向门边的落地晾衣架。

“扔去吧。”

他弯腰顺手拿过一个啤酒瓶压卷，等掂起来才发现里面是满的，凑近一闻瓶散发着一烈的白酒味。

竞争已经不复存在，可如今又恰恰现了这样崭新的一个——比竞争更加刻，也更残酷的动机。

“他攒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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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拿走吗？”刘东面无表地望着他。

这里不会再有刘龙富了，可又都是刘龙富的影。

薛问均不停翻着，玻璃瓶碰在一起发阵噪音。

“林川，你说话！”

很明显，他不想见他。

瓶用棉布，绑着红绳，侧面的包装纸上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，有几不连贯的克笔印。薛问均接着朦胧的天光照了照，认着上面的字，“07.2.12 五三”，似乎是日期和度数。

丁遥望着他的睛，执拗地重复着，“你说的到底是谁？”

温的泪掉在他的，像是要灼一个。

李施雨：“丁遥，你——”

“不要骗我，我求你了。”

即便不愿意怀疑，薛问均也得承认丁遥的怀疑不是没理。

刘东什么时候才会好，他不知。也许永远都不会了。

将车在路边停，从书包里拿折得好好的一卷，敲了敲门。好久，也不见有人应答，他抬掠过半的围墙，往里面看。

至于理由，昨晚他就已经表述过了——要不是薛问均，他会回来的，刘龙富也不会死。

这些清理来的酒瓶里，有不少都是这样的，包装从白酒到啤酒不尽相同，但都在不怎么起的位置用克笔标记着年份和度数，时间跨越三年，度数也从二十几到五十几不等。

薛问均应照，顿了顿，“这些酒......”

38.找到你

“林川！”

凌晨还堆在院里的旧衣服，此时已经空了，那辆蓝绿三也没了踪影。走廊堆着酒瓶，五彩斑斓的，很是壮观。

薛问均又一次站到了那扇铁门门，这次他有很好的理由。

而这也带来了一个全新的灵，一个等待了很久的合理动机。

“你刚刚在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