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3/3)

以前有仇，她犯得着杀人么，谁又不是疯！”

“葛山是打安县搬来的？”

“两三年了，原来住颁政还是布政来着，记不清了。反正贴着皇城。”老板娘说到这里，瞅着楼葛家灰鳞鳞的屋脊，怅怅叹了气，“梁小娘年少活泼，没事总来我店里坐坐，说说笑笑。哪料到一眨人就没了。世事难料啊……”

在老板娘怅惘的神思中，李纤凝谢楼。葛小宝麻糖吃完了，坐在门槛上手指，李纤凝决定把他作为一个询问对象，征得葛山的同意后，直接于此间询问，也不改换地方了，怕孩畏生张。

李纤凝素来不是可亲之人，连家里侄也不和她亲近，尽她极力伪装一副温柔模样，还是骗不了葛小宝。孩畏缩得很，直往父亲怀里钻。

李纤凝提的问题，需经葛山的重复一遍，葛小宝方肯回答。

“小宝，告诉，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
“我看到她杀了娘……”葛小宝绞着手指，一双黑睛眨眨。

葛山躯一震。意料中的事，经孩的说来更添伤心。

李纤凝追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孩不答，李纤凝目视孩父亲，语气加重，“然后呢？”

葛山忍悲痛，哄孩：“然后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娘叫我跑……快跑……”

“你跑了没有？”

这次葛小宝倒没用葛山重复问题，他摇摇，表示没有。

“那……她了什么？那个伤害你娘亲的女人。”

“锅……”

“锅？她叫你躺锅里？”

葛小宝，“我不能来，否则娘会死。”

葛山压抑不住绪，呜呜哭了来。葛小宝看见葛山哭，举起两只小手为他睛，不忘问：“爹，小宝很乖，没有来，娘在哪里，我想娘了。”问着问着就哭了起来，直嚷嚷要找娘。

此此景，是个人也不忍心再问去。李纤凝沉一气，犹不甘心，待葛山等葛小宝平静来后多加诱导，看看是否能问有用的线索，另外他本人也好好想一想，梁凤娘生前是否提到过与凶手相关之人事，若有，及时到衙门找她。

回到衙门，已是未末时刻，李纤凝径自来到廨舍，问仇璋：“上次县里籍造册是什么时候？”

“两年前，怎么了？”

“这么说，造册时葛山梁凤娘夫妇可能已经搬来。”李纤凝手托腮，“这样，你把安邑坊的籍册找来给我瞧瞧。”

仇璋飕飕写张批条，盖上县丞印章，给李纤凝，“自己去房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