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(2/3)

“咦？”

翻阅起来倒也快，最迟破晓前也能结果。”

“我是不想你难堪，这个韩杞，是李县令安排来的。”

解小菲还车来，听到仇璋的声音一脸不知所谓，看着雾中两人的糊涂的廓，咦了声：“你们还没走？”

仇璋默默然不语。

仇璋见李纤凝穿得少，手臂越肩兜过来，挲她的胳膊，“冷吗？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五年前的籍了团貌，比两年前的详细。李纤凝仔细对照了关于秋言外貌的记录，有七分把握可以断定居德坊的秋言正是安邑坊行凶的秋言。

李纤凝拿起一本坐查阅。解小菲尽困得上打架，也只得撑着。好在这次只有一个坊，像魏斯年说的，五个人翻起来倒也快。不一个时辰，秋言的名字再次现在众人前。

“她怀死志，没有必要伪装。”

“不信你问解小菲？”仇璋负手上观。

“为何？”雾气腾腾，她要离他很近才能看清他的脸，以致气息吐，一径他脸上，“心疼一个小衙役的前程，不像你的作风啊。”

“李县令啊。”解小菲答，“他亲自把韩杞带到班房，叫我多多关照他。”

驶到衙前，众人车。中秋节令，大小官员休假三日，也不必回衙了，解小菲前去归还车，韩杞和仇璋打声招呼也去了。李纤凝凝视着雾气里渐渐消失的背影，眸迷离。

解小菲见李纤凝又给他派活，嘀嘀咕咕，“小直接问县令岂不是两便？”李纤凝一个神甩过来，顷刻调转风，“知了，包在我上。”

“张豫、张，原来她有丈夫和孩……”解小菲挠着咕哝，“可是三年后清册重造为什么又没了？”

李纤凝省悟。她穿着男装呢，仇璋从来不与穿男装的她亲昵，笑了笑，扯幞，散开发髻，任青丝自然披散，棕眸转，“这样呢？”

“我劝你不要这样。”

没有人回答，因为大家心知肚明，只有死人不会现在籍上。

李纤凝发一声冷笑，无怪乎敢当众撞她，原来有县令靠山。当吩咐解小菲，“设法摸摸他的底，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叫我的父亲大人亲力亲为。”

一同过不舒坦的还有魏斯年，听到张豫这个名字，他神震了震。

“解小菲，我问你，韩杞是谁安排来的？”

“你也看到了，他当众撞我，他不给我留面，我也不给他留后路。”

短短三年之，接连经历丧夫之痛丧之悲，秋言的生活究竟发生了什么？本想厘清谜团，却现了更大的谜团，仇璋知，李纤凝这个节是注定过不舒坦了。

仇璋没有行动，只是睨她。

李纤凝手指划过陈旧墨迹，秋言，在两年前的籍册里，它是孤零零的，单独占据一隅，而此刻，在李纤凝的指腹，她确确实实依附着另一个名字，若藤萝之倚碧树。而在她的名字方，还有一个小小的名字依附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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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璋一看穿她的企图，“你就那样小气，一儿小事斤斤计较？”

辞别魏斯年，离开安县时还不到卯时。雾气凝结不散，渐行渐，直至白不辨前路。解小菲赶着车，一再放缓速度。半个时辰的路愣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。

解小菲去后，李纤凝和仇璋结伴家去。他们住崇仁坊，仇李两家隔街相望，回家当然也是一起回。许是时辰太早，又许是雾气太，街上空无一人，只得他们两个，漫步似的晃着。

“嗯，只有我们。”李纤凝借着雾气的掩护偷偷牵起仇璋的手，故意向他倾靠。

“居然用的真名，真是少见。”

心思昭然若揭。

李纤凝摇摇，声音奇空灵，“这样空寂的街，我还是第一次走。”

“是啊，都没有人呢，仿佛天地间只剩你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