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(2/3)

“娘，人家还没阁呢，说这些嘛？”

“你还有脸说？”李夫人大为光火，“你是什么了不得的官吗？纵是县令也没见为了查案耽误姻缘，无职无俸的，倒是上心！”

“我看你也醉了，醉得不省人事。要不然怎么成天在男人堆里鬼混，正经事都给耽搁了。人家家的小年芳十八，求亲者踏破门槛。我们家小龄二十三，无人问津。”

李夫人指着李纤凝，手指瑟瑟发抖，“李纤凝，你说的可是真的？”

“怎么不说话了，不是你伶牙俐齿的时候了？”

“你还知你没阁，我问你，你今年多大了？”李夫人自问自答，“二十三岁了，娘像你这个年纪都有你了。”

“唔……他三年前死了祖母，他祖母生前最疼他，他想为祖母守孝三年，顾不上自己事。”

李纤凝双手叉，拄上去，“真不敢相信，竟然只有哥哥一人相信我的清白。”

李夫人说的芳龄十八的小是她闺中密友梁夫人的女梁淳，梁小聪慧博学，八岁通《诗》及《列女传》，酷书法，一手褚写得几可真，京中弟慕其风采，求娶者络绎不绝。经常被李夫人拿来同李纤凝比较。

李纤凝不语，仰看她爹。

“这说辞你也信，依为娘看，他们仇家分明没打算娶你媳妇儿，你整天在外面抛面，哪个正经人家瞧得上？仇文璨跟前又是时时地晃，是个男人也对你腻了。哪还愿意娶你？”

李纤凝撇撇嘴，表示不忿，“哪有无人问津，仇家不是有意与咱们家结亲？”

“娘，女儿醉了。”

她们知自家大小离经叛，不是个安分的主儿，但没想到离经叛到这程度，还要当众宣讲来。一般大人家，仆人无意间听闻主人密辛，主人为防家丑外扬，必将仆人卖去千里之外。一时间，众仆妇皆为自己的前程把汗，

是，都什么时辰了，快带孩回房休息罢。”见顾氏抱走了李灰，转过来责备李纤凝，“连自己的亲侄儿也不亲近你，等你将来有了孩，真不知什么样。”

李章暴如雷，“你这孩，你了什么，你再给我说一次！”

李章痛斥：“你还算是我们李家的女儿吗？李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！千你万你，万不料一个……一个……这等伤风败俗之事，一旦传扬去别说你不了人，我也别想人了。孽障，孽障啊！”

李章和李衔义原本在聊朝堂上的事，闻言大惊失，不可置信地望向李纤凝。李夫人更别提，珠瞪得溜圆，手捂着，骇然失语。丫鬟仆妇乍闻此等密辛，亦惊得两战战，冷汗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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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语惊四座。

李纤凝见话题又转回来。转着酒杯咕哝，“他当然得娶我。我早已失于他，他敢不对我负责！”

“当然是真的。自打娘把素馨调走，我边没人碍手碍脚，行事方便多了。”李纤凝一脸淡然。

李纤凝喝一盅酒，没接李夫人的话。李夫人厌恶她的事，她一接话会没完没了。

“我这不是叫查案耽搁了嘛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女儿纵算再不成气候，也生在读书知礼的人家，耳濡目染圣贤之言，受父兄教导，似那等不知廉耻之事，与妇无异的勾当，女儿怎么得来？”李纤凝一副气苦表，“小小一个玩笑你们也当真，足见我在你们

“文璨……那孩的确说过要娶你的话，那时候大家都当他童言无忌，唯有我暗暗留心，想你们青梅竹，门当对，若能结成夫妻，也是一桩金玉良缘。转，你们都大了，他仇家迟迟不上门提亲，我揣着这事恐怕不谐。”

李衔义见李章太青暴起，扬起掌掴李纤凝，制止：“爹，您先别急着发脾气，我不信妹妹会糊涂至此。纵是一时行差踏错，也不见得不可挽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