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(2/3)

送来孟光衣裳饰品的人他打过几次，知对方姓丁，经常在小合山一带没，什么的不清楚，倒是听他提起过官府里有个哥哥。

“讨厌，人家裙摆给勾住了。”

仇璋躺到李纤凝旁，和她一起看天。枫叶扶疏，红过胭脂，在枫叶和枫叶之间，有一条窄窄的河，纯净翠蓝，从他们缓缓淌而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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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岚未散，从城门的位置远眺，小合山像是由赭石雄黄与孔雀石拼接而成的块，红黄绿三或泾渭分明或缠合，斑斓绮丽，如隔着面纱看人儿，别朦胧态。

山间空气清甜，夹枫叶瑟瑟，李纤凝行走其间，心大是畅快。她今天穿了一缭绫直领袍，搭石榴红抹，着孔雀蓝丝罗裙，腰间缀有宝玉葫芦、红苏，颈上挂着镶七宝璎珞圈，耳翠珰，绾飞天髻，簪金钗、贴钿。通富贵人。

仇璋今日旬休，李纤凝拉他来游赏山间红叶。两个人先后车，手挽着手并肩往山中发。来之不易的独，素馨和解小菲不想打搅他们。素馨取车厢里的包裹，解小菲卸车辕，包裹甩背上，牵过辔，两人一慢悠悠踱步山。

仇璋是奢侈惯的，一向只嫌李纤凝太素，今天这装扮委实合他心意，看她那双绣着石斛的绣履在山石间腾挪跃，鞋尖上珍珠光溢彩，不禁怦然心动，挨近她，“你今天像仙凡。”

仇璋双手撑在她侧，把她牢牢圈禁在自己的范围，“看你还怎么逃我的手掌心。”

“抓到你了。”

待车驶到山脚，雾气的影响变得无足轻重，火红的枫叶展现于底，还有那些来不及变红，黄着绿着的……整座山仿佛只剩这三彩，与天际阔的蓝遥相呼应，倍觉心旷神怡。

李纤凝拄腮若有所思。

李纤凝见仇璋动起真格来，提起裙摆忙忙跑开，笑声若银铃，撒了一路。到底穿着绣鞋跑不快，半途又给胡枝勾住裙摆，李纤凝不得已停，一秒给仇璋扑个正着。

仇璋兴味盎然，“追到了可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了。”

仇璋手扶上她的腰，望着上那抹丹朱，正吻去。李纤凝忽然一把推开他，笑着逃开，“仙哪有那么容易得手，来追我，追到了才给亲。”

“我把持不住？”仇璋在她耳边低笑，“就当我把持不住好了。”

他的吻温柔绵，手移到前，徐缓有致地。李纤凝的抹给他皱了，气息也给他吻了，手撑在他膛上，推舍不得推，可怜兮兮地咕哝，“脂吻了没补去。”

“听说小合山的红叶极，择个好日，前往游赏，料想是一桩惬意事。”

再问却问不来了。

仇璋蹲为她拆解。

“李小……？”

“哪有，分明是你见起意，看人家打扮的漂亮，把持不住。”

“有没有勾破？”

第13章 上弦月篇（十三）小合山

“没有。”

一朝得自由，李纤凝又想跑，仇璋早早看穿她的意图，猝不及防握住她脚踝。李纤凝扑倒，庆幸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，未曾摔痛。

“偏要吻，叫你招惹我。”

李纤凝和魏斯年分享了获悉的线索，魏斯年把衙署里几个姓丁的吏员在脑海里回想一遍，依他看法，皆不像能这事的人。且“哥哥”不一定是同姓兄弟，结义的也有可能。至于那丁姓凶徒，他既敢这事，八成是个不在的民。查起来有千难万难。

问及对方相，杨掌柜说：“络腮胡，黑肤，生得五大三。”

李纤凝眉目，挑逗引诱，“那你倒是过来亲亲你的仙呀？”

李纤凝越过仇璋的肩膀看向天空，“你看，天好蓝。”

仇璋侧过，看李纤凝睫纤纤，棕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宝石蓝，熠熠生辉。手搭在她腰侧，在她侧的一瞬间吻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