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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了。”李纤凝打断他，“把人抬到刑台上。”言罢，放香炉，炉雾气袅袅，燃着醒神开窍的龙脑香。

第15章 上弦月篇（十五）浮面

老和大朱是县衙的刑狱公人，经过一夜严刑拷打，丁霸没怎么样，他俩却是累得够呛。

几个音节。目光落到衙役小姜上，“小姜，去请吕大夫，叫他速来县衙。”

大朱累在椅上，汗多了，衣服上净是盐渍，嘴角都是咸的，“不打了，不打了，这哪是刑讯犯人，给咱俩上刑差不多。”

大朱和老也害怕极了，前的小似乎和他们平时看到的小不太一样。她平静到没有一丝波动的语气使人骨悚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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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正自疑惑嘛突然请大夫，李纤凝忽然对魏斯年说，“魏县丞，给我一个时辰，假如一个时辰后事没有任何展，丁霸随你置。”说完没等魏斯年回应，抬脚便去了。

“臂还是？或者细分一，左臂还是右臂，左还是右？”

“不瞒魏县丞说，我们小可是刑狱手，她但凡不手，一旦手没有她撬不开的嘴。”解小菲一脸自豪，仿佛他中的刑狱手是他自己，拍拍首韩杞的肩膀，“走，哥哥带你瞧一好戏。”

李纤凝拎着斧走回来，斧与地面刺耳的声音。原本不断叫骂的丁霸听到这声音竟然奇的安静来，随着声渐近，他的脸上一次恐惧的表，“你要什么？”

两人说着话，刑房的门突然打开，李纤凝手托香炉走来。后面跟着吏房文书陈敬元。

魏斯年一雾，询问旁的解小菲，“李小这是去什么？”

两人光顾着害怕，连李纤凝的话也没听见，直到李纤凝提声音重复了一遍，他二人方慌不迭地架起丁霸的胳膊，防止他动。

“上？哪个上？还不是咱们那个没事找事的大小自作主张。拷问了一夜，纵是铁人也受不了，歇歇怎么了，她有意见，大不了咱到县令面前说理去。”

丁霸确实被打的不轻，全上没一块好。李纤凝往他旁一站，居临问，“还记得我吗？”

“你还敢要县令评理，上次姓金那个愣青到县令跟前告她黑状，被她查来暗地里整多惨你又不是没看到。”

丁霸不明白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几时变得这样可怕。他的瞳孔里写满了惊恐，呼渐渐变得浊重。

“斧吧。”李纤凝拣起一把约四十斤重的斧在手上掂了掂，觉得很趁手，“不过我闻不得血腥味，还是锤吧。”站着想了一会儿，“还是斧吧，斧痛快。”

“呸！”大朱啐一唾沫，“一个女人，不去嫁人也不在闺阁里绣，成天净掺和衙门里的事，一群人受她制，什么时候是个儿啊！”

李纤凝没等他说完，挥起斧劈，正中膝盖骨，骨极。丁霸的哀嚎声几掀翻屋，震得瓦砾颤颤。大朱老两个使吃的力气方才固定住他，没教他挣脱。

“上说问不来就一直打。”

文书自寻座位坐，准备笔墨。

“贱人，悔不当初直接拧断你的脖，好叫你有机会暗算大爷！”

斧嵌骨，李纤凝了时间取来，

“你不喜自己的哪个位？”

大朱和老解吊着的丁霸，合力把人抬到刑台上，泼了几碗，好教他清醒些。

“还是右吧，砍起来方便。”李纤凝此时此刻看起来像无的阎罗。

“我喜扯断你的胳膊，再把你大卸八块，扔到山上喂狼，不光你，还有你的父母兄弟，我要他们个个不得好死！”

“还能什么。当然是刑狱犯人。”

丁霸的惊恐达到峰，“等一——”

李纤凝对他这份气神十分赞赏，“很好，很清醒。”边说边走到刑旁，看着缭的刑问，“你喜斧还是锤？”

“李小还通刑狱？”

前一秒还喊累喋喋不休抱怨的大朱立起，咧开嘴送上一朵笑，“小来了，这犯人糙厚，嘴不好撬。不过料他持不了多久了，我们再加把劲，今天，不，晌午之前——”

李纤凝走到刑台前观丁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