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3/3)

师倒是见着了，他们表示那日与刘通福幽兰坊分别后再未见过，且言谈之间，刘通福透他隔日便要离京。也即是九月初十。

李纤凝又拿从命案现场收集的边角给他们辨认，要他们确认是否系他们画上的图案。

边角有数块，皆给烟熏黑了，仅能看一些浅的线条，个别连线条也没有，沈周二人均辨不系何，说不好是不是自自己画上。

李纤凝原没抱多大希望，也谈不上不失望，沈周二人离开后，她独自在茶楼上坐了一会儿，慢悠悠思索案。谁知一人影闪过前，周彦去而复返，在她对面坐。

不等李纤凝开，周彦先自神秘兮兮前倾上，“不瞒李娘，我知那残迹是谁画上的。”

“谁？”

“沈期。”周彦警惕地看了一窗外，“残迹上勾勒的图案是松柏，那日的几幅画里，只有他的《晓图》上有松柏，而且那婆娑的笔法，一看就是他。”

“沈公好像并不是这样认为。”

“这正是我张的地方。我原以为他会承认，谁知他竟断然否认，如若不是贼心虚，为何否认？离开后，我越寻思越觉不对味，特意折回相告。”

假如残迹属于沈期的《晓图》，那么遇害之人极有可能是刘通福，而沈期为什么要这样呢，想到这里，李纤凝问：“沈期和刘通福有过节吗？”

“表面上没什么，可是那天……沈期对刘通福往他画上盖章的事有些不满，他那个人就是那样，假清。”

他指的是在幽兰坊加盖陈公亮那枚闲章的事，李纤凝接着问，“他们当时可曾发生过冲突？”

“那倒没有，毕竟画已经卖去了，他无权过问，全程黑着脸，坐一会儿就走了。”

李纤凝东西收好，起，“周公随我去衙门一趟。”

“作甚？”

“认尸。”

“认尸？我？”周彦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。

“周公见过刘通福，对他的貌特征了解。若能证明死者是刘通福，对本案大有裨益。”

“可是、可是……”周彦神慌，“我没见过死人啊……”

“待会儿就见着了。”

周彦：“……”

尸死了几天，被挖来，在停尸房放了几天，尸臭溢。仵作往周围撒了许多生石灰，犹压不住那味。

周彦捂了三层汗巾，颤巍巍跟个七旬老妪似的踏停尸房，飞快瞄一立刻跑来，扶着墙大大呼新鲜空气。

“像，但我不能十分确定。”

息甫定，周彦给这么一句话。

“你只看了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