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(2/3)

崔文君忽又沉默了，螓首低垂，呆呆看着褥上纹。半晌，重拾声音，遣左右侍女退，仅留落英一人伺候。

“据说杨宛见过这孩，还叫问崔文君讨，说这孩合她的缘，可见母女连心。纵是一日没抱过，一没见过，注定血脉相连，割舍不断。”

“在哪里？”顾氏兴趣颇。

一直没吱声的李纤凝这时扑哧笑：“嫂一一个杨家，好似不是你的本家。”

“哪去得好，早死了。”

“是亲戚，不走动也生分了。说起来只当在说别人的事。”

“死了？”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
“在梁宅。”

李纤凝坐定，她歉意一笑，“我这副样，实在不该见客，但我腹有一篇话，不吐不快，思来想去唯有李纤凝可听一听，委屈李小略坐一坐，听我说几句话。”

她苍白如蜡的脸上挤一抹笑，似在嘲讽自己，又似苦笑。

李纤凝静静坐于一隅，手里抓着一只桃，一一抛着玩。

她的声音很轻，似一片雪，悠悠过李纤凝耳畔。

以前的她也削瘦也文静，而今的她削瘦文静之余又多了几分憔悴病态。李纤凝应邀来访，她甚至没能门相迎，单薄的板穿着寝衣萎在床上，一片乌青。

“杨宛死得蹊跷，这孩也不见得是意外。不然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，偏在杨宛开要她时死了。梁人杰这回注定脱不了系了。杨家人一心要治死他，频频向京兆府施压。”

杨仙儿顿了顿，接着说：“你们再也想不到，他从杨家事中探知杨宛女儿的落，待那女孩到六岁，命家将其买府中，暗中授意家安排重累活给她，待蹂躏那孩。就为了叫她代母受过，尽他心中那恶气。”

顾氏接着问，“莫非孩找到了？杨宛的死同孩有关？”

顾氏骇然。

“梁夫人想对我说什么？”

第69章 弦月篇（十三）服毒

李纤凝抬眉，静待文，崔文君却不说了，转而问李纤凝，“人杰的事李小想必听说了，很意外吧，他从来没有释怀过对宛儿的恨，甚至心积虑找到她的女儿，只为发心中的恨意。”

崔文君帖邀她相见。

“梁人杰？”顾氏掩，大惊，“他和杨宛不是……”

后面三人又聊了些别的。晚饭时分，李纤凝同顾氏告辞了仇宅，回到家里，不想收到一封帖。

侍女退后，崔文君缓缓开腔，“宛儿何以待李小如此特别，我好像懂了。”

“去年冬天掉池里淹死了。”

她静静：“你敢相信吗？其实我一直是知的，可是我又什么都不知。”

短短几日不见，崔文君浑似变了个人。

崔文君的极度不适，忽然捂着连连作呕。李纤凝注意床放着一只瓷盂，用于盛放她的呕吐。看来她不适有段时间了。

李纤凝和崔文君无，纵是在别苑比邻而居的那几日也没说上几句话。她能有什么话和她说？李纤凝委实不解。

“同孩有没有关系我不知，找到却是确有其事。”杨仙儿说，“你们绝猜不到孩在哪里。”

“竟有这样可怕的事？”顾氏瞠目，“万万想不到梁录事是这样心狭窄之辈，为了多年前的事待无辜小儿。天幸事败，那孩合该得好了？”

“他和杨宛有过婚约，杨宛私奔之后，婚事告，梁家转聘了崔家女。崔家女同杨宛是密友，婚后，崔家女照旧同杨宛往来，一来二去，梁人杰便和杨宛缓和了关系，如常相。人人皆梁人杰大度，而今回首看，梁人杰似乎别有目的。”

李纤凝惊讶于她神不济至此，踟蹰着要不要告辞，择日再访，她忽然地抬了抬素腕，“李小，坐。”

顾氏叹，“真是一对苦命的母女。娘俩都死于，谁又能说不是命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