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节(2/3)

衙曙里只有宅有厨房，材倒是不少，皆是素馨新鲜备的。有一荷叶樱桃、一罐桑葚、一把莲蓬、两鲜笋。另有今早府里送来的一盘通，半只鸭。

解小菲还李纤凝不知此事，被她当场破，面红耳赤，答不上话来。

李夫人担心女儿吃不好，日日叫府里小厮送荤腥到小厨房，其余时鲜果蔬则由素馨和闵婆自备。

这东西用料贵，冰片，吃起来凉归凉，一般人受不了这个味。想起李章酷，孝心大发，买了两块拎回去。

韩嫣看见了，惊呼，“这不是现成的，还用什么。”

路上，解小菲心事重重，自己寻思半晌没寻思明白，转而问李纤凝，“小，你说庾安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？”

除去鲜笋是她们的，鸭汤饼里的汤饼是她

解小菲说：“他害死姜家女儿，是不折不扣的坏人。另一方面扶危济困、帮扶无数，又是个好人。方才他讲的那些疑问我也很困惑，假如一个人了坏事，后面真心悔过，他还有机会重新人吗？”

几人正在用饭，看到她尬了一尬。

洪陂里的事料理清回来，李章胃里饥辘辘。正寻思个衙役，东市买些吃，一抬看见了韩嫣。

韩嫣来时，素馨业已好了樱桃毕罗，闵婆也把鸭炖好了，一会儿取汤鸭汤饼。知李纤凝嗜甜，用桑葚了甜，只等她回来用。

“人活一世，可以当无数次坏人，也可以当无数次好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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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须臾，韩嫣和珠珠已把鸭汤饼、通切盘、清拌鲜笋、樱桃毕罗等端了去。

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
韩嫣自打上次在李章见了仇璋，念念不忘，时常借探望韩杞的名义往衙里踅摸，以期再遇。

李纤凝瞥他。

李纤凝来此原为打探线索，见他这里也没有线索，怏怏去了。庾安和庾娘一路送宅门。

少顷，李章指着灵小娘，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说：“阿凝，这是你妹妹。”

“在我里你当然很好，但是对被偷荷包的失主来讲，你就是个黑心衙役，大大的坏。”

李章原想拒绝，禁不住韩嫣，只得由她。

乍见李章风尘仆仆，鬓发不似平素整洁，惊问缘故。李章和她说了。得知李章还未用饭，韩嫣主动请缨，和珠珠去厨房整治。

这时又听李纤凝说：“你刚刚还说什么，真心悔过，还有没有机会重新人？这从来不是取决他人，而是自。不过——庾安那家伙就算了，他从来没有真心忏悔，更谈不上改过自新，扶危济困也好，日行一善也罢，全是为了让自己好过，减少良心的谴责。至于被他害死的姜饼儿，我猜，他从来没有为她掉过哪怕一滴泪。”

小菲心想你儿不该白死，姜家女儿就该白死？嘴撇到了耳后。

折腾一天，李纤凝也饿了，去东市买了吃，路过夕摊，有卖清风饭的，心想真是节气到了，都卖上清风饭了。

窥解小菲还是一副困惑的模样，问他：“你觉得自己是好人坏人？”

第79章 亏月篇（其八）君影草

“可是我听说你这个大好人和贼盗勾结，抓了放放了抓，以便勒索钱财，是也不是？”

“那还用说。”解小菲猛拍脯，“我解小菲对小尽忠尽责忠心不二，对兄弟两肋刀重重义，对父母……我爹没了，假如我爹还在，我保上孝顺，殷勤侍奉，我当然是个大好人。”

素馨问清楚她份来意，讶了一讶。

“害死姜家女儿时是坏人，帮扶别人时是好人，不同阶段不同环境的事，你非要混淆，还要以此定义他是好人坏人，难怪你会困惑。”

自打得了珠珠，韩嫣整日带在边。

李章没在廨宇办公，问了小衙役方知在歇息，李纤凝径直去了。不料里面不独李章一人，韩杞和仇璋也在，另有一灵小娘。

解小菲挠，“小，我不懂，你还是没说他是好人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