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节(2/3)

“福王不能因为我打杀了几个歹人就给我扣上天仙的帽。暴徒凶残，不以严酷手段扼杀，死的就是我。”

李纤凝目光投向那件血衣，终于哽咽，“那是……那是茵茵的血……”

“当时被囚禁的不止我一人，还有另一个女孩。”

福王诧异，蹙眉思索，“本王记得幼时失踪过一个月，莫非……”

“谁？”

“那是我最沉痛的记忆，假如可以，我真希望永生永世也不要回忆，不用向任何人提起。”

李纤凝睑慢慢变红，泪意凝成珠，她仰起，不肯叫它跌落，于是那滴泪向角，隐于发丛。

幼时生的那场大病，令她记忆缺失，对当年发生之事印象模糊，甚至全然不记得。这些年和李纤凝接频繁，偶尔提及当年之事，李纤凝会说上几句，记忆慢慢复苏，能回忆起个大概了。

“凶案现场的血衣，你在忏悔时说当年穿着它行凶，竹郎腹有一横贯伤，凶手用怎样的攻击方式才会留那样的伤？假如是小孩，一切就顺理成章了。”

一夜未眠，忧思过度，李纤凝的脸庞憔悴不堪，悲自双眸间溢，化作条条藤蔓，几将人扼死在当。

“血衣的事你还没有解释。”

“没错，我当年在那里，确切地说我被囚禁在那里。叫人贩拐走以后，我被转手卖掉，买我的人是竹郎。福王看过卷宗了，不用我说你也知竹郎有着怎样变态的嗜好。一天夜里，我听了一个女孩一夜的哀嚎。那叫声真凄惨啊，直到今天我还清清楚楚记得。她们的尖叫声，她们的模样，茵茵死的那一夜，前半夜了好大的雨，雷声，老天也不怜惜，假如没有那场雨，她也许就不会死了罢。竹郎把她画的像个艳俗的，她一直哭一直哭，妆了，胭脂螺黛染开，把她的脸得一团糟。她恐惧哭泣挣扎，她反抗的越厉害竹郎越是兴奋，他在她上耸动，血在床褥上洇开，好红，好腥……”李纤凝说到这里笑了一，笑容里是行将破碎的自己，“殿一定想知我为何知的如此详细。那是因为当时我像条狗一样关在笼里被迫看着那一切。”

“竹郎右窝里着一支竹签，这样残忍的手段你四年前又使了一回。”福王有节奏的捻动念珠，不疾不徐，“据吉和供，竹林一役，他们收回来的尸中，有一双目遭人烂。如一辙的手笔。再往前推，五年前，京兆府逃脱了三个江洋大盗，据仇夫人待，仇夫人不幸和他们遭遇，其中一盗贼垂涎仇夫人，施暴于仇夫人，仇夫人奋起反抗，于是他的就被砸烂了。仇夫人纵非普通闺阁女，这手段亦未免太过残暴。”

“我不知夫人经历了这些。”

“这个人福王也认得，。”

“哦？”福王来了兴趣。

福王饶是定力佳，险些陷去，被无边无际的忧伤之境。念珠压向位，叫那酸麻之意一激，始才超脱，保持清醒。

“还有呢？”

的、柔的鹅黄小。

“雨好大，雷声好响，我们的呼救传不去……我只能睁睁……睁睁看着竹郎把茵茵砍碎……福王有看过验尸簿么，你可知茵茵的尸首有多惨不忍睹？”

面对福王的询问，

“正是经历了这些，才更有理由杀竹郎，更有理由成为天仙是不是？”

福王目视其面，静待文。

“你在忏悔时说你亲手杀死了竹郎。荒郊、竹屋、雨夜，女孩拼尽全力宰杀掉恶般的男人，从他爪之逃生，我更喜这一版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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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王听完李纤凝的解释沉不语。

“去问她吧，殿知，不会撒谎。”

“如果夫人愿意解释清楚再好不过。”

李纤凝缓了缓绪，“殿不信？”

“殿果然不愿意相信我，但这一次由不得您不信。”李纤凝说，“我有证人。”

“血衣的确自我上。”

李纤凝说她挣脱了竹笼，扑到茵茵面前，上沾染了她的血迹。后面趁着风灭蜡烛，屋陷黑暗，躲藏起来，不幸还是被竹郎抓到。挣扎扭动之际，被竹郎打，失去意识。等她醒来，竹郎已经死了。旁散落着许许多多白。她顾不上探究是谁的，只想赶逃离那个地方。在她离开后，李章带人寻来，后面的事福王全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