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2/2)

唐辛在等电梯，为了去行政酒廊见约好的孟既明，刚好在行电梯抵达时听见里面传的声音。

他对她，一声再见都没说过，哪怕是在睡过一夜之后。

在门将要关上时，石玉开说：“唐小，我们俩先去烟，一会儿见。”

男人，真无。

第8章 造化

“你他妈有病吧，石玉，别碰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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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玉竟然也在，唐辛没想到。

孟既明不在意，对着倒影里的自己正了正领带，嘁：“我就这样，不像你，上了年纪，不知几张脸切换自如，累不累？”

唐辛朝着窗倒影里的自己举起酒杯，轻声地说：“唐辛，我们会再见面的，回见。”

有一就会有二，他们之间，是有展的。

所以他们俩半斤对八两，谁也没吃亏。

今晚不同，他说回见。

梁桥说得对，石玉是个危险的男人，他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，除了枪走火，可是真那样时她也控制不了他，就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。

当年对石玉说不想和他结婚的时候，唐辛是认真的，从来没想到会有言的一天，像她这么极度自我的人，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回到这里，着不喜的事，演着不喜的自己。

电梯行的过程中孟既明接了个电话，原本愉悦的心顿时变了，沉着脸明显的不快。电梯停稳在行政楼层时，两个男人没有跟着唐辛去。

石玉比他还不在意，只摇着说：“幼稚。”

是巧合，也是有意。

就是有难，比她以为的难。

现在，她有信了，可不就是嘛，要不然她怎么会来纠缠石玉，想要和他结婚呢。

唐辛坐在靠窗的位置，看着夜中熟悉又陌生的城市。

久而久之，穿过，透过，一笔一划地刻到了她的骨上面，经年累月，刻得就连偶尔梦都会浮现她的声音，对着她哭，对着她笑，对她说：“糖糖，造化人，是真的。”

怕她不信似的，梁言总要调：“糖糖，你要相信，造化人，是真的，真的。”

那时的她没有想到，短短两年把她以后的一生，全改变。

一本正经地损人。

再见面来得不算快，隔了一个多星期，换了座城市，在平城。

唐辛略微颔首，“那……您慢走。”

这声“回见”如同鼓舞。

外面黑，里面也没多亮，昏暗的灯光，能够清晰地看到玻璃中倒映的她自己，不快乐。

脑里突然闪过一个词——造化人。

偏偏这个男人，是石玉。

电梯门开，唐辛先是如同不认识般看了他们俩，确认西装笔人又端正，才犹豫着迈步去。

“回见。”

唐辛半侧过，摆了张公事公办的官方微笑面孔，“好，一会儿见，石先生，孟先生。”

梁言总会这么说，只要一叹息，开永远是这四个字。

十五岁那年就离开了从小生的平城，一个人去到遥远的国度，从不适应到适应用了两年的时间。

与他的前几次见面，不是在她的十九岁初见，后来的二十一岁再见，抑或是前当，石玉从来没和她说过类似的话，分明是个最闲在悠哉的富贵人，偏却让她觉特别繁忙，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。

“晚上好。”石玉往后挪了一步退到安全距离，礼貌地给了她一个微笑，就像外国人那打招呼的方式，在电梯里对偶遇的陌生人友好地说声evening，然后继续和孟既明说话：“你怎么这么矫，是因为小么？人前人后两幅模样，好玩么？”

唐辛低笑了，又站得笔看向楼层的数字变幻。

石玉太聪明，太理智，又足够克制，任凭她再怎么装怎么演，都很难带动他的绪和思路。

石玉几不可见地了，把车开去，风中留一声笑，若隐若现在唐辛耳中。

是孟既明。

可能是他真的不想再见到她吧。

……

嘴里那句“走了”还没说话，就被她温顺礼貌地噎了。

孟既明二十六，石玉比他年七八岁，可不就是小么，话说得没错，就是损。

了烟才对她说：“唐小，我们上京人说话，好用个您，别老跟我这儿你呀我的，小姑娘家家的不合适。”

可是，她又何尝想要见到他呢。

余光可见，楼烟的人回来了。

离家十五，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二十五岁了，十年的时间好像过得很慢，有时又觉得快，快得不可思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