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节(2/2)

“医生当然都往严重了说，不然医院哪来这么好的生意？”

“谢谢。”祝今夏低声说。

祝今夏问那要怎么治疗。

她蹲来，拉住祖母的手，一阵后怕。

“不用，我陪陪你——”

祝今夏哪里吃得。

一旁的护士拉住她的胳膊，说：“妹妹，你抬手。”

“压都210了，医生说很严重——”

医护人员拉住她的手臂为她理伤时，祝今夏才发现自己受伤了，刚才祖母倒地不起，她随手扔了西瓜，盘摔得粉碎，也许是不慎碰到瓷片，又或是磕到茶几，她的小臂上不知何时划一不浅的。

忙完这一切，一午都过去了，后的袁风还跟影似的陪着，她听见他的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，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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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除了老年人发的脑溢血和心梗，最终确定病就是血压引起的休克昏迷。

知还打，那就是不放心她。

祝今夏蹲在床边没动。

袁风来拉她。

“她知是什么事。”

“大事，哪用得着上医院？”祖母说，“你也太小题大了！”

它拉着她走过父母缺席的童年，一路走向成人后的今天，也曾健壮有力，而今枯萎黯淡。

印象中好像一午就没停过，一震，他就掐掉；一震，他又掐。

她很快说了句“我没事”，然后声音四平八稳地问医生况危险吗，还有多久到医院，去了要些什么检查。

医护人员说检测仪都上了，这会儿也没什么能的，您伸手，我们把伤理一，免得破伤风。

“那你先回去吧。这边也没什么事了，有医生护士在，我也就是个挂件。”

——

祝今夏这才楼买来清粥小菜，等她踏病房时，祖母已经醒了，正和护士说话。

她说：“我没事，麻烦您看着我祖母。”

“把手松开，今夏，让祝去检查。”

回到病房，祝今夏慢慢走到床边，祖母静静地躺在病床上。

结果她一直抖，抖个不停，人家连作都很困难。最后还是袁风替她扶住手臂，让医护人员上药包扎。

说这些的过程里，她看上去很镇定，除了始终克制不住地在发抖。

“我在。”她喊，“，我在这。”

见她回来，护士便离开了。祝今夏走到床边，问祖母还有哪里不舒服。

袁风言又止，最终敌不过连环夺命call，嘱咐了几句，视死如归地回家了。

“是豆豆吧。”祝今夏没回，到这会儿才有功夫想别的事，“你赶接电话，别让她着急。”

祝今夏又隔了一会儿才松手，等待的间隙，她坐在门的椅上，低捂着脸，好半天才声音暗哑地说了句：“都是我不好。”

祝失焦的神在半空中慢慢汇聚，看见她后似乎松了气，又慢慢把睛闭上了。

祝今夏寸步不离守在病房里，连晚饭都没吃。

祝今夏就在担架旁边，帮着医护人员一块儿推车，闻言拉住祖母的手，泪止不住地。

“那也不能一直瞒着啊，她要是问你卫城怎么一直不去看她，还不是迟早馅？”

医生说：“理说血压不是大事，但她这个岁数，压都到210去了，属于血压三级。稍有不慎，容易对心脏、脑血和肾脏造成明显损伤，已经是非常严重的况了。”

“这怎么能怪你呢？”袁风安她，“血压又不是你传染的，老人家有这病，就有发病的风险。”

“堂就在楼，我帮你看着，你吃完再回来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
人到了ct室门，祝今夏一直拉着不松手，那只手枯糙，毫无光泽，手背上是星星的老年斑。

护士说：“那也要给老人家吃的啊，一会儿她醒了，就跟你一起饿肚吗？”

到了医院，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往里走时，祝短暂地恢复了意识，她费力地睁开来，低声叫了句今夏。

话音未落，电话又一次打来，嗡嗡的震动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突兀。

“我明知她有血压，还跟她说我离婚的事……”

袁风顿了顿，说：“我们俩还用得上说谢谢？你家的饭我可没少吃，那是你，也是我。”

“回去吧，你好好休息，明后天说不定还要帮我代课。”

“降压药用上，先留院观察几天吧，ct虽然是，但间隔二十四小时还得再次复查。等病稳定了，血压控制住了，再办院。”

护士来检查病人况时，也劝她去吃饭。

ct完，又排上了磁共振，折腾大半天，最后老人家被送了监护病房，连上了心电监测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