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节(2/2)

祖母戳她脑门儿。“你说你，要离婚也不知赶早，偏偏拖到现在。我上回看新闻，专家说女的最佳生育年龄在二十五到二十九岁，看着你就要错过了。”

价格都商量好了，司机没忍住，还是良心发现给他了个主意。

这样他省事，他也省事。

教书育人，不求回报，算不算大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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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序言简意赅：“我可以加钱。”

时序拎着挎包上车，从包里摸刚在小卖买的烟和打火机，二十五一包的玉溪。

为她钱啊……

这都九月末了，海最，夜里气温极低时已经能飘雪了。

时序轻描淡写说：“家里了事。”

等等，祝今夏想起了互联网渣男，那发红包只发五块二，但逢节必发的。

床亮着一盏小夜灯，祖孙俩就这么说着没营养的话，关于离婚一事，祖母最终还是释怀了。

“你就一个人，还是这大晚上的，算了吧，有啥事不能明天早上再发啊？”

给祝逗笑了。

“你这也太不划算了。要不这样，我这边有些开大车的朋友，晚上也要赶路，我给你找个今晚去绵的，你跟车一块儿去吧，意思意思给就行了。”

“胡说八些什么啊！”

刚刚才晃去的人影又嗖的一钻回脑里。

往常拼车去绵，一人三百包圆，今天时序一人包车，司机要价一千五。

祖母的病没有反复，血压在恢复，就是人没什么神，一直嗜睡。

那一顿，“加多少？”

“是白娘。”祝今夏说，“生完孩就去雷峰塔里度假了，不用带孩，不用辅导作业，还不用应付家里短的破事，一来儿都中状元了，简直不要太轻松好吧？”

“最后一，得人品过关。”祖母她的额，“你瞧瞧那家，平日里看着对你好，一到关键时刻，哼，一家人伙同起来算计你的钱。咱们得找个舍得为你钱，而不是一味图你钱的。”

对方诧异：“绵？现在走？？？”

私车虽然时间灵活，随时能发车，但从山里去市区所需时间，一般都是中午前发车，夜里刚好能到。且早上发的人多，分分钟就能拼一辆来。

“首先要得俊，这样基因才能好。”祖母掰着指盘算。

“是谁？”

她迟疑着问祖母：“多少钱算舍得啊？”

笑得不上气来，又给祝今夏吓一，赶说自己不了。

这还是回遇到这个发的，黑灯瞎火，司机不太乐意，毕竟山路太险，还要翻雪山。

她不自在地晃晃脑袋，努力把人摇大脑。

多大事算实事？

——

祝今夏语气轻快逗她笑：“别听专家的，这个年龄什么不是最佳呢？这个年龄我就是去捡垃圾，那也是又快又多好吧，垃圾站一把手。”

医院里。

祝今夏想起了无数个瞬间，从他“老相好”那碗豪华加料面到她首次上课前夜他买来的咖啡，从她去到中心校后就日益丰盛的饭菜，再到后来他往返县城为她买来的茶。

藏族人也没那么在意钱，有时候更乐意行个方便。

她只有一个要求：“次找对象，必须让我来把关！”

“还有呢？”

话。山里每天就一趟中车去往绵，跑私车的师傅倒不少。

祝今夏，这她随祖母，都是颜控。

“好好好，你把关。”祝今夏又问，“那请问您老人家对我未来对象的要求是……？”

半小时后，一辆运货的蓝大卡车停在县城小学的大门外，有人从车窗里探来：“是你要上绵吗？”

“再说了，谁想养小孩啊，费那老鼻劲。”祝今夏正儿八经问，“，你知我这辈最羡慕的女人是谁吗？”

“其次要对你好，不要那一张嘴得天坠的，话可以不说，事儿得。”想起卫城，祖母依然一肚气，“男人还是得有担当有能力才行，全让女人养家糊，自己成天打游戏算个什么事？”

师傅是个四十来岁的汉，接过他递来的烟，说：“啥事啊这么急，大晚上往市里跑？”

夜里她醒来一阵，祝今夏把陪护椅搬来床边，人坐在椅上，枕在祖母旁边，祖孙俩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。

“你说了算。”没有一丝犹豫。

时序说完一顿，又觉得陌生。他果然是怔了，连钱都不计较了。

祝今夏微微一顿，莫名想起了某位刀嘴豆腐心，总在默默付的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