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节(2/3)

祝今夏又问：“你怎么不吃？”

很奇妙，一整天的疲倦忽然被冲散。

还没发去，已经收到她的回复，他笑笑，把“等你”二字删掉，击发送。

“他一气给我说了一串，说‘狗不是狗’, ‘光猫不是猫’，‘蜗不是’, 还说——”话音一顿，调陡然转，“野不是！你敢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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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得很是致。

时序答：“饭后问她想吃什么果，她说草莓，我正琢磨这个天上哪买草莓，她跟着来了句‘……味的冰淇淋’。”

似的。”

后视镜里，司机好奇地看她一，她只当没看见。

祝今夏不知他心中所想，只是好笑于祖母这么快就和他混熟了，能变着样跟顽童似的要冰淇淋吃，她上的不肯麻烦人，其实大分沿袭自祖母，有样学样罢了。

时序当时就笑了，那机灵劲儿，总觉得在她上看见了祝今夏的影。

午六，晚课结束，正值班峰期，回医院的路上堵得风生起，导航上一条路几乎都是红，最不济都是黄。

老太太今年已经八十了，每天早晨还是持要洗脸洗，在时序外买冰淇淋时，她又不好意思地嘱咐他回来时记得给她带瓶弹力素，不然发该躁躁没卷了……

“我说冰不是冰，要大家举类似的例，有说‘王不是’的, 有说‘纯碱不是碱’的，结果临到了看见后排有个胖小在打游戏，我把他叫起来一问，你猜他说什么？”

得到这句，祝今夏坐在后座放松地笑了。人一放松，就再也抵御不了疲惫，握着手机，她在走走停停的网约车上睡

祝今夏被逗笑了，托他的福，后半节课心还不错。

她在网约车上了有些发胀的太，问：“你们一起吃的晚饭？”

祝今夏笑起来，问他：“你买的甜筒？”

时序回了个小视频，祖母正坐在病床上看电视，手里拿着一只吃了一半的甜筒，镜后的男人低笑：“跟今夏打个招呼，。”老人便咧嘴一笑，用没拿冰淇淋的那只手比了个耶。

如果同行的路只得前这一段，那么大概率他是没法亲看见那时候的小老太太了，今日略看一看，也算不虚此行。

化学老师看她神不济, 随跟她讲了今天在课上闹的笑话。

时序答：“她吃了，我还没。”

她给时序发消息，说自己堵在半路了，估计得七半才能到医院，问他那边如何了。

而医院里，时序的对话框里已经编辑好四个字：“等你一起。”

“一起。”

“早上不是还说糖的不好吗？”

时序陪护在旁时，总会神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，他想等个三五十年，大概祝今夏老了就是前这样。

说完觉得有明知故问了，她懊恼地往车窗玻璃上撞了一小，很快盖弥彰又加了句：“我也没吃，一起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说什么了？”

祝今夏讪讪地放手, 笑自己杯弓蛇影, 别人随便一句, 她就胡思想。

化学老师幽幽：“现在的小孩，上课两小时如坐针毡，打游戏一天一夜稳如泰山。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