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(3/3)

肖兰时松了气，行，这死小孩睡得算沉。

宋石原本不住在净堂，可他为了贯彻对卫玄序发的誓，把“寸步不离肖公”到了极致。要不是肖兰时昨夜把他轰去，宋石就要在净堂正房里睡。不了屋，他退而求其次，连夜收拾铺盖卷，二话不说就搬来肖兰时旁边的屋里，非要跟着他。

净堂前有个小院，院落的篱落上被封了结界。

肖兰时走上去，上面的符文写得歪歪扭扭，甚至还有错字。

“哦，死小孩昨天忙到半夜就为了画这些丑东西。”

他嗤笑一声，想起金麟台上的先生们，当时拿着他的课业，摇叹他的字天第一狗爬，简直有辱祖宗的遗德。要是那些小老看见前这些，不得气得过去。

肖兰时打了个响指，啪得一声脆响，前的结界就破了。他踏雪而往，直奔清堂的屋上去。屋上有一破损，当年肖兰时买了窜天炮轰的。他没觉得威力那么大，以为小贩哄他呢，不想念书就拿着要挟卫玄序，没想到一松手，房的破里传的是他滔天的求饶声。

他踩着瓦，突然到脚有砖松动，心里想着就该是这儿了。

一抚开雪，面果然是一块后补上的大理石砖。他缓缓移动石块，屋上有碎雪顺着隙落去，引得肖兰时一阵提心吊胆。

肖兰时指尖浮一丝雾气般的灵识，贴着砖钻了去。

灵识是主人意识的一分，他所到即主人到，所即主人。若是灵识受损，主人也必将被反噬。

清堂没灯，黑漆漆的一片，肖兰时又施了一层法术才看清。

忽然，他心中一动，卫玄序恪守礼数，在旁人面前从不展半松弛，这人睡觉是什么模样？

这么想着，肖兰时悄悄爬上他的床，扒着床往上钻。

正当他从床沿上探，定睛一看，床上空的，没人。

肖兰时心中一算，估摸着这才卯时，院里也没人，卫玄序去哪儿了？

突然，房间里响起门开合的声音，吓得肖兰时立刻躲床底。他趴在底偷偷往外瞧，净堂的正门关得严严实实，正纳闷，一转，望见通往禁池的后门开了一条，里面有光来。

卫玄序清晨还要沐浴？

肖兰时心中咂一声，我讨厌的良习你还真是都占了。

正事要，他又从床钻来，游走在清堂的每一角落。几乎是翻了个底朝天，也没见城腰牌的影。

倒是那同心结总是能不经意地瞥见，肖兰时一个生气，一撞上去。灵识碰在书柜上冲得云开雾散，同心结纹丝不动。

望着后门里搭来的光亮，肖兰时暗自揣度，若不是在房里，那不是在禁池就是在卫玄序上。算了，来都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