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(2/2)

他们总是在告别。

蒲炀的睫很，眨的时候会微微晃一，睛的瞳很浅，张的时候会不自然地闭，但底的珠不安分地照样转动，脸很冷，看起来很不好说话，但其实并非如此。

等到几横跨天空的光亮闪过，不过几秒，轰隆几声响传来，蒲炀意识偏闭上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闪电。

似乎……有些太不同了。

两个人安静地盯着那隙逐渐变大，像是要把这冰面上所有的东西都去，蒲炀偏看了燕北声一，语气平常，像是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问他：

他看见蒲炀顺从地闭上，睫闪动如振翅，让燕北声想到画里一丽的怪，能过摄人心魄。

燕北声是可以随时离开的，但蒲炀应该好好活着，看万世平安。

燕北声默不作声地一一细数着，他突然想起这是两个人的第四次分别，从八百年前开始，到现在的祥和安定。

蒲炀和燕北声并肩站在无边冰原之上，影渺小极了，像两只蚂蚁，但面平平，并没有多少畏惧。

虚空终于缓缓撕裂开。

蒲炀的声音还是平静，平静得甚至有些过分了，他偏过问燕北声：

这天冥域虚空的孤魂野煞相比其他时候呈几何倍增，即使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，也能看和平时明显的不同。

但燕北声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，更多的只是遗憾，他也是想和蒲炀在一起很久很久的，可是不行。

“没有更多时候的天空会有月亮了，”燕北声说，“所以我更愿意相信它是。”

但一秒，蒲炀的利齿狠狠嵌燕北声的，咬破了那里的肤，铁锈般的血腥味顷刻间在两人齿间蔓延开来，远的狂风卷集，无人在意。

那的另一面漆黑一片，谁也不知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，是否是明亮的平常世界，还是又一个无极地狱，他们不能够百分百作判断，赌的成分居多。

“蒲炀，”他第一次当面叫蒲炀的名字，不是夹杂着几分不明心思的师弟，也不是戏谑逗的蒲始祖，他只是堂堂正正地，喊蒲炀的名字，很稀疏平常的语气。

然后燕北声着蒲炀的，让他转过来，和自己接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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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北声靠近一儿，揽住蒲炀的肩膀，他并未看天空的大窟窿一秒，相反，燕北声只是很认真地看着蒲炀。

“你又想扔我，对吗？”

狂风裹挟着乌云，冰川横，落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大小的冰雹，劈里啪啦砸在冰面上，带着要砸穿的力，风也格外凛冽。

“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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