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章(2/2)

罢了……

所以燕北声不知，在他失去知觉以后，蒲炀抓住他的手腕，俯，将脸贴在他的掌心，轻轻地蹭了蹭。

燕北声费力地睁开，但太沉了，沉得像一块石，横在自己上，压得他不过来气。

“醒醒，”他听见这个人叫自己的名字，“燕北声，你看着我。”

蒲炀抛掉繁杂的思绪，同华光缠斗在一。

“——特么的蒲炀你别光看着，帮个忙，要被勒死了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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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北声突然觉得这双睛很熟。

乌云霸占着整片天空，不知何时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，这个地方却依旧被佛光照得明亮，华光心系祭品，却不得不分心思来对付自己的这两个徒弟。

华光的心思显然不在他们上，鬼佛的现是有时限的，他不愿将时间浪费在和这群顽固小儿的虚与委蛇之上，可脱也并不容易。

而后蒲炀转，朝着华光走去了，他看着泰宁满狼狈，但底光尚在，像是要狠着心同他斗个你死我活、鱼死网破来。

正与华光缠斗，说是斗大概并不形象，因为从形式上来看，泰宁如同一只蝼蚁一样被华光戏耍着，索毅力可嘉，还是像狗膏药一样黏在他上，让华光不胜其烦。

燕北声听见掌心的呼逐渐地变得急促、薄弱，像一只垂死的兔。

钟声渺远，诵经声喧闹。

他受到燕北声握住自己的力一加重，仿佛一场凌迟，微凉的掌心贴近灼的肤，然后收。

蒲炀突然觉得，什么慧啊、佛啊都是放，这上天给的东西，人人趋之若鹜，但其实没有太大用。

蒲炀没有闪躲，他甚至都没有动一。

蒲炀也分不心思去那边的战况，他和燕北声很亲密地贴在一起，受到燕北声的睫倏然闪动了一，再然后那只被锁链控制的手轰然用力，挣脱束缚，朝蒲炀脆弱的脖颈径直探去。

燕北声于是只好将手放，很轻地捻了捻手指。

他手上的力骤然一松，却见原本垂危颤抖的人一个利落俯，将手上盘旋的锁链尖端狠狠了自己的，噗呲一声，鲜血飞溅。

有说蒲炀心系苍生，虽万死往矣，又说燕北声佛重，假以时日便可立地成佛，可如今看来，燕北声囿于海苦不堪言，蒲炀人活一世只求安稳，他们都不及泰宁。

他掀起一儿，突然发现他仍旧很顽地和自己对视着，那双带着泪的睛很执着，琥珀的，让燕北声联想到雨后山上的雾。

他想用手摸一摸面前的人，这觉很莫名，但来势汹汹，可他又想到自己的手上有很多血，别人的，自己的，很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