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(3/3)

回家？这个字曾经与宜林岛无比密连在一起，仿佛颇有复古质的电影慢镜在前浮现，路汐却意识错地想着，她哪怕将自己粉碎成缕轻烟，也飘不回去了。

于是，摇了摇：“不走了。”

“那车。”容伽礼修的手指拉开了车门。

路汐忘记问他是怎么看车坏掉的端倪，恍惚间又想起很久以前的容伽礼脾，倘若是问，多半徒添尴尬的对象只会是她，慢吞吞地了车，她低朝他的车走去，正要坐后座。

夜人静，容伽礼音愈显低淡：“你哪来的明星架？”

路汐一怔。

“坐副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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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闭车厢隔绝了外面的冷意，路汐抬起，隔了几秒钟，看着容伽礼姿态随闲散坐在驾驶座，路灯的光影忽明忽暗不断从他侧脸掠过，才很慢地反应过来，他是自驾的菩南山，没有带任何保镖随行。

也难怪让她坐副驾。

坐后面的话，真像是把他当司机使唤了。

意识到这，唯恐又一慌就继续错，路汐的神经是吊着的，将陷在柔座椅里一动也不想动了，呼也浅淡得几不可闻。

直到容伽礼打破她苦心维持的平静：“你话比以前少了。”

“是吗？”路汐脑已经转不动，潜意识里本能的不愿回想以前的自己是怎么跟他相的，表略显得很空。

她避而不谈。

容伽礼的神随着落了过来，车窗外的光影同样照映在路汐脸上，衬得她肤白到毫无瑕疵，睫盖弥彰地垂落，偶尔颤一，脸还是过去的脸，刻意回避的小举动也和过去一样。

偏他惯来势，哪怕语调轻松：“这些年过得怎么样？”

“好的。”路汐觉得此刻两人叙旧显得不适宜，被问多了，心脏就犹如让慢刀割似的凌迟着，她想尽快结束话题，低了嗓一字字地说：“离开宜林岛后，我把爸爸的牌位供在了寺庙里，也考上了梦想中的戏剧学院，后来又靠各舞蹈比赛的奖金一路顺利念到毕业，顺利成为演员。”

她言辞匮乏地重复着顺利二字，容伽礼却忽然问：“上学前你在哪落脚？”

路汐细咙咽了，声音发涩说：“以前……教了我几年芭的独居老艺术家，你应该有印象，曾经住你别墅隔的，是她名义上收养了我，给我提供一个安地方，作为报答恩，我会为她养老送终。”

车厢异常安静，轻描淡写的一段话就简单概括了她七年的人生经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