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6章(2/2)

在梦里，她的面容总是残缺的，而她的声音，也总是喑哑的。

他指了指自己，“你比那个粉要一些吧？可如今还不是被我一只手制服。”

他好久好久，都没有见过这个穿白裙的少女了。

她奔跑在海之中，轻灵而恣意，像一个童话里的灵。

整个世界都好像倒转了。

远的光亮得刺，这光，好像为周遭的海，蒙上了一层梦幻的纱。

刹那间，周遭景一转。

听见这熟悉的话语，他睛一酸，几乎是要落泪来，然而他终是忍住了——重逢之时，这是何等地珍贵，又怎么能哭哭啼啼的。

陈宴又掐了一会儿，冷看着这人面上的表越来越痛苦，“现在，冷静来了吗？”

能够在幻像之中再见她一面，似乎也很不错。

不远，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，笑得天真烂漫，她抱着一捧，向他奔赴而来。

“更何况，像你们这货，我还懒得手。”

少女站在他前，笑着将手中的递给他，“生日快乐！”

他很开心，真的。

陈宴呆呆地接过，“……落落。”

“哥！”

星星的光洒在她的面庞之上，裙角飞扬，乌发翻飞。

……像是梦境之中。

他于是卸手中的力气，正要放开白裙，却见白裙中，红光一闪——

都掐了这么久了，想必这人也该冷静来了。

他微微一笑，“我若要杀她，还用得着让笔仙手？——别说是杀她了，我就是要杀你们两个人，都是轻而易举的。”

“哥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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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那就让这幻像，再晚一些结束吧。

哪怕这是假的，他也愿意再见她一面。

应该开心才对。

“不谢不谢。”少女着裙角，围着他转了个圈，笑容依旧天真烂漫，“哥哥好久没来看落落了，落落都想你了。”

睁开的时候，他的睛里，布满了盈盈的笑意，“谢谢你，落落。”

苦，却不足以让她窒息而死，“劳烦动动尊脑，我什么实力？”

转而代之的，是漫天的海。

白裙不见了，楼梯不见了，走廊也不见了。

他于是行扯了一抹笑容来，“能够再次见到你，我很开心。”

“……”白裙没有说话，她面上的表极尽扭曲，想是此刻已经痛苦到了极致。

“……”

久到他都快忘了她的声音，忘了她的面貌。

他闭上了双，良久，复又睁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