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3章(2/2)

在接续不断的表态当中，缇娜咬了牙关，死死盯向对面的莫里安——如果到了此时此刻她还不明白莫里安所作所为的本目的，那过去的年岁她可以说是都白活了。

神啊，难就是这早已被驻空腐蚀的一切吗？

*

这失重远比之前得知维特对胡里当斯手留时来得更剧烈。那时候主导她绪的是愤怒，而到现在她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，留给她的只有一片空虚。

而公诉席上的埃利夫看着这完的票型，最终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。

“同意”“同意”“……”

在看到缇娜·奥斯本堪称失魂落魄的离开审判后，莫里安施施然举起一旁的瓷杯，借喝的动作掩自己角的浅笑。一旁与会的那些同僚们略带谄媚地和他告别，这让莫里安分外受用。

一直以来——她所执着效忠的、倾力支撑的，甚至不惜带着杀死同袍和胞弟的觉悟也想誓死维护的，究竟是什么呢？

她像失去了着陆一样。

当年的窃国之，那场对于石正荣谋杀的狂。

她看向审判上的苍银白鹿，原应熠熠生辉的徽章此时却在薄暮中显得格外惨淡。

他没有与缇娜对视，可老人刚直的背影却早已被什么扭曲了。

原来你也参与其中——

件案事关国本，无论如何都应该查清楚真相再——”

“同意。”又有人举起了手。

“……很遗憾，”埃利夫转向陪审席：“我想我们的主审官大人因为个人绪影响了判断。对此，我申请陪审团决议，是否传唤胡里当斯作为本案证人。”

“胡里当斯是切实犯叛国罪、被判终监禁的罪人，是默斯顿爆炸惨案的元凶，”一提起当时的旧事，霍路德依然恨得咬牙切齿：“他怎么有资格去作为什么证人，来佐证当今元帅‘有罪’？！”

“——！！”霍路德皱了眉，可偏偏埃利夫的要求合合理，无从反驳。而就在这句话之后，莫里安率先举起了手：“同意。”

那个瞬间缇娜如坠冰窟，周围的一切仿佛与她无关了。她再也无法听清楚那些蜚蜚私语。她和旁的卡罗成为全场唯二没有投“同意”的人。

一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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缇娜呆呆地垂了，之前无论多少次遇到困境，她都能毫无犹豫地选择联盟、舍生忘死为联盟而战，她曾以为她将追随自己的信仰直到坟墓，可到了此时此刻，她却茫然了。

缇娜想通此节的瞬间，猛然又意识到了什么，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旁的老人。早已白发苍苍的奥斯本直脊背，投了陪审席上最后一票“同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