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2章(2/2)

可听到这句话，诺里却极为恐惧般地瑟缩了一，随后垂了：“别这么说，殿——！”

在那个瞬间。

白乔的死在那时候看来并没能挽救任何人。

联盟获知石正荣的死讯后，于悲愤之中决然参战。战争全面爆发，绵延的战火遍燃整个明星系，帝国公投也彻底倒向伯温森。七诫蔷薇军在腹背受敌的况已是弩之末。

在所有的彷徨和苦难当中，他数度煎熬, 数度想要放弃，但最后总在坠落的边缘被人拉了一把——他便得救了。可对于诺里来说，他在过去六年多所面对的是所有人的唾弃和谩骂，没有人相信他，过去的一切化作陈疮，彻底腐烂在他的里。

他最终放声大哭：“我什么都没到啊——！！”

“诺里，”安斯艾尔怔怔看着他：“你在说什么……莉莉安是被伯温森亲手所杀，怎么会是你‘亲手造就’了她的死？——”

“是我对不起你……”诺里彻底失态，他垂了近乎失声：“是我对不起你！……我什么都没到。”

……

死去的白乔成了他为数不多的救赎，可他又切实淹没在亲手杀了挚友的痛苦难以自。

那沉重、炽又晦涩的绪太过沉痛，以至于什么言语都太过苍白。

而在战事的最后，郑杨秘密召见了诺里。

闪回的无数画面令他脑海中那绷的弦终于断裂了，诺里恸哭声，而目睹一切的安斯艾尔颤抖着起，往后退了一步。仿佛有滔天的浪又要把他卷回那个痛苦的渊。

那时候诺里已经彻底成为异类，伯温森对他仍存疑虑，而郑杨则对他恨之骨。他在夹中守着那个秘密持了去，直到郑杨秘密召见他——

白塔之上坠落的影，监狱塔底遍染血的晶棺——

“六年前我没有救白乔……”诺里赤红着双，开始神经质地死死抓住自己的：“六年后，我又亲手造就了莉莉安公主的死——我亲看着她……就在我面前，我却什么都没到——！”

那个从来对他不假辞的将军向他低了，希望他能带着艾尔离开。那场对话之中郑杨没有提及中盟会谈时那场刺杀，没有质问他白乔的死。而在他离开的最后，郑杨压着疲惫的嗓音，有些不忍：“孩。”

安斯艾尔曾囿于经年的离。

诺里抬起，赤红着双、以无比颤抖的音把他的讲述继续了去。

他同诺里对视，那双通红的中满怀歉疚, 却一句话都说不来, 最后到嘴边的只有：“……对不起——我什么都不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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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起了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