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(2/2)

阿楹多么优秀把一切得多么完，阿楹说了什么了什么，阿楹开心了难过了，阿楹带他去了哪里看了什么。

好在后面便几乎没再提到殷云度了，通篇几乎都在围着两个字写。

殷云度简直要灵魂窍，他突然开始理解系统了。

上面那句被划掉，取而代之的只有似乎恍然大悟的几个字：

但这个殷云度没法反驳，这一坨东西他确实写过。

他似乎日日都在等着那个明媚的少女给他带来些生气。

手记的容骤然增多，又骤然减少。

“年少时也是会和朋友喝一些的。”殷云度停顿了，才继续：“从那以后我才明白朋友不可尽信，酒不可多饮，我也知自己言行无状给父兄添了许多麻烦，左右不是什么多喜的东西，于是后来便索不喝了。”

这句只写了一半，像是因为有人来而被打断，于是只能慌的将手记收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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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丹溪拧眉，摇：“这样笨的事不像是你会的。”

大概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，记录到最后，这本手记已经彻底偏了题——持笔之人的心已经全然飞了。

可能是觉得后面还有时间继续写，于是他便将册收了起来。可殷云度往后翻，再往后却只剩空白了。

“我了错事，我”

后面许久没有新容，最后一句记录的时间是在玄玑七百六十六年。

“酒后？”岑丹溪：“除非必要，我没怎么见过你喝酒。”

殷云度看着他的手没说什么，绷的神却缓和了许多。

“逢人且说三分话，未可全抛一片心。”殷云度苦笑：“看半开，酒饮微醺，大概也是这么个理。”

“等了那么多年，原来最后一是劫。”

桓是怎么教孩的……这孩一天天的都没正经事吗？‘一掌打翻云阁，一脚踢倒东阙宗。有意气时添意气，不风也风。’这写的什么诗？夺了仙盟的魁首多少双睛盯着他呢，他倒是风了，可怜父亲师兄追在后面替他收拾烂摊。”

阿楹。

怪不得一开始对他没好脸，就他早些年这么个行事作风，别人能觉得他靠谱才怪。

笔从瘪冷漠逐渐变得温柔丰盈。

“阿楹很好，但我这样不好。”

“年少时，年纪小的时候……”岑丹溪去握他的手：“分明现在年纪也不算大，是你对自己太过求全责备了。”

“这诗我确实写了……”殷云度恨不得找个地钻去：“年纪小的时候友不慎，酒后失言说的，被他们当谈资全都抖落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