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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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在更级的维度上不存在时间的概念，事件并非单向发生，而是由无数节组成。换句话说，无数可能永远并行。

耳鬓厮磨一阵后，陆见开：“你问了什么问题？”

这个问题闻奚的确没有细想过。他那时候神近极限，时刻都有可能崩溃，很难正常地思考。他的目的只有一个，杀光所有的污染。现在想起来，的确有一些他忽略的线索。

他们围坐在一起商讨计划时，萧南枝抓住了一个细节：“你刚才说，你放了一把火烧掉了一片森林，然后呢，那里究竟有什么？”

陆见顿了顿：“在n-39污染环南山，海边，血蜴树……”

他想撑着陆见抬起上半，却被后腰一阵难忍的酸痛拉回原地。他呼了一气，磨牙：“改天再和你算帐。”

陆见攥住他的手，低声：“我相信。”

那些巡逻者在守护着什么……

你活着，现在呢？”

那双清冷的眸映闻奚摇摇坠的影，最终答：“是我的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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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很久，闻奚慢慢平复来，才抬起，眶红：“你刚才说，你听见我哭了？”

在闻奚告知其他人的故事中，他隐去了诸多时间、细节和结局，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位来自远方的客人。

陆见似乎察觉到他的不适，停在后背的手移，慢慢替他压。

闻奚托腮沉思，企图从重的记忆中摸索到一：“最后只剩一片废墟，也不知是烧光了还是本来就那样。很多坍塌，我去也只有一个正方形的空间，四面都是烧焦的墙，倒是非常固……等等，那可能不是墙。”

闻奚说：“我问的是，一切是否能够改变。”

他伏在陆见的膛，肩膀开始剧烈抖动。那只抚过闻奚后背的手将他抱住，好像在一遍一遍地告诉他，没关系，他可以不用控制任何绪。他有崩溃的权利。

女娲说，质世界和意识世界的因果截然相反。在质世界中，原因决定结果。在意识世界中，未来决定过去。二者同时存在，主观和客观共同构成命运的循环。

“你相信吗，”闻奚眨了眨，散漫中透着认真，“我们可以改变这一切，这一次，彻底打破所有因果。”

闻奚觉大脑一片混，像绷已久的终于到达一个临界。他快要崩溃了。他控制不住地颤抖，好像数年间所有的委屈都抑制不住地外。

在白塔的寂静里，那个速运转的虚拟意识沉默良久。

“她的回答是？”

“停，”闻奚轻描淡写地揭过，“都是我装的，忘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