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(2/3)

这一教坊本就在大明最外层，平日也有不少乐人，李安觉得武惠妃不会拒绝她。

“我多打磨几把匕首，留在里日后你好留着防。”

回到她住的院已经很晚了，可曹野那姬依然未睡。

月识趣退把空间留给二人。

李安抿抿，她要再快些了。

缺少工，能打磨成这样已经不错了。

曹野那姬有一手打磨兵的好技艺，先前她跟着商队，商队中的兵损坏了都是她修的，只是这手好手艺却在大明中没有用武之地。

又

她是知李安那间小铺生意不错的，可也就是个卖糕的小铺，一月盈利多十几贯钱，每个月单单那些有求于她的官员孝敬她的钱就不止千金，十几贯钱连她手中这本孤本都买不到。

可武惠妃享受李安这个心思，养女儿不就是为了这个贴心嘛。

何况大唐廷本来防备也不是很严，平日来来往往找武惠妃的官员多了去了。若不是她年纪太小，其实她自己就能带人。

武惠妃也的确没有拒绝李安，“我让人去给教坊司那边说一声。”

李安看着昏黄烛火曹野那姬认真打磨匕首的脸庞，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孟郊来。

“开个铺倒是忙着你了，三天两往外跑，这小脸冰的都跟那冰糕一样了。”

李安心里的石又落去半截。

武惠妃笑着将李安招到她边，伸手摸了摸李安冰凉的脸颊。

李安却只看着曹野那姬手指上刚结疤的伤神。

武惠妃哑然失笑。

看起来她心很不错。

李安乖乖把放在武惠妃膝盖上，一个灿烂的笑：“我觉得买卖好玩呢……阿娘觉得我昨日送来的冰糕好不好吃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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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瞧这把匕首。”曹野那姬披着外袍正在灯打磨匕首，听到屋门被推开的声音就知来人是谁了，她抬手招呼李安过去。

直到李安年纪大一，曹野那姬才新捡起这门手艺，她有很多很多的空闲时间，这些无所事事的时间里她就磨匕首，用她从假山上来的石打磨菜刀和剔骨刀，一一磨，直到慢慢显现匕首的形状，再渐渐显现锋利的刀锋。

“已经很好了。”李安从背后揽过曹野那姬的腰，却只摸到了一把骨，肋骨硌手。

“我打算个月就在铺里卖冰糕，一个月一样新品。”李安睛亮亮的，“我赚了好多钱，可以给阿娘和娘亲买年礼。”

“想把匕首带可不容易，要不是娘亲，我在也没有匕首用。”

曹野那姬的手上一直都有茧，只是这几年在中养着，用不着她再舞刀枪，手上的茧就薄了一层，而最近，她发现这层薄茧被磨破了。

“的不好。”曹野那姬在烛火端详着自己打磨来的匕首，轻轻叹了气。

曹野那姬听了这话脸上才有了笑意。

“阿娘，往后天冷了，还总要麻烦明月跟着我，我不想总是跑了，可不可以让我手的胡姬到我院旁边的教坊司等我啊？”李安抱着武惠妃胳膊撒。

慈母手中线，游上衣。临行密密，意恐迟迟归。

在曹野那姬的心里，一个人是离不开匕首的，她从三岁上就带着匕首，行商的沿途有狼群有盗匪，匕首能杀人还能割断狼的咙，饿了能割冷了能劈柴，匕首是最有用的东西。

“好吃，你倒是心思巧，红豆糕放在冰里冻一阵果然更绵。”武惠妃给李安搓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