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节(2/3)

边令诚是圣人派来的监军，仙芝素来不喜他，先前他带兵征小律国，边令诚至连云堡便不敢再，胆小如鼠至极，还曾多次向他索贿，都被仙芝拒绝了，二人不合已久。

命他迎敌。

“咱家可记着圣人不是这么命令咱们的啊～”

封常清不懂帝王之心，可他懂兵法。

一封密信很快便到了正在陕郡准备迎敌的仙芝手上。

一堆如狼似虎的将士顿时冲了上去，三五除二就把几个宦官都制住了。

封常清叹了气，终于意识到了有一个会领兵打仗的上司的好了。人家寿安公主，自己知兵，就很利索让洛军死守洛不城迎战嘛，还早早就屯好了粮和装备，耗也能耗死叛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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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许久，仙芝才叹一气，喃喃：“封二啊，你这是给我送了个大难题啊。”

放着虎牢关、潼关这样的天险关不守而率素未训习过的乌合之徒城迎敌，不是他和仙芝的意愿，而是帝王的意愿。轻视反贼之人，也不是将军，而是帝王。

封常清给仙芝写信，劝仙芝退守潼关，十分详细写明了安禄山军之残暴和自己这边军队之无用。

边令诚站在原地看着仙芝日离去的背影，面上了恻恻的神，他一甩衣袖，低声：“等咱见了圣人……”

一恻恻的声音响起，仙之皱眉扭看一穿监军服饰的宦官边令诚。

再看看三番五次促战的圣人。

“李二十九，我找你找的好苦啊！”

沈初语气依然温，封常清却不禁打了个颤，也不敢提什么反驳之语，只能胡，蹑手蹑脚走了官邸。

“本将是主帅，该如何对敌，本将说了算。”仙芝淡淡，不搭理边令诚便转离去。

仙芝坐在帐中，把这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
李安帐中窜来一个风尘仆仆的李白。

他低看着这一行字，手指攥着笔，再三犹豫，多次提笔想把这句话划掉，最后还是留了这句话。

至于这几个穿着宦官服饰手中还拿着圣旨的“矿场逃犯”，就当他今日没见过他们得了。

“咱们乃是陛亲派……唔！”不住挣扎的宦官被士卒捂住了嘴，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拖了去。

封常清恨不得指着李隆基的鼻劝诫他，你行你上啊，你不行就老实窝在皇让将军自己决断该打该守！

他问过了沈先生之后还把寿安公主留的那本寿安公主与张巡合著的《守城是第二艺术》指导书连同信一起送给了仙芝。

将在外，君命有所不受。等到潼关后他自会亲自写奏疏向圣人请罪。

封常清最后还是提笔写了最后一句话。

【……愿大夫告知陛，无轻此贼，则社稷安。】

“沈某辖不严，让矿场里的犯人跑了来，冲撞了将军，还请将军见谅。”沈初面不改拱拱手，“封将军快府吧，莫耽误了军机大事。”

封常清破罐破摔，乐观想，反正他也已经上了寿安公主的贼船不去了，换个角度想，只要寿安公主日后成了圣人，四舍五他听寿安公主的话就是听圣人的话，不算违抗圣旨，他依然是大唐的忠臣。

封常清得知仙芝已率军退守潼关后，终于松了一气。

仙芝纠结了许久，最终还是咬咬牙起快步走主帐，吩咐左右：“传本帅帅令，左右诸军全营退守潼关。”

李白了主帐便十分自来熟的自顾自找了个座位坐，端起壶也不用杯，直接十分没形象的对着壶嘴往

偏偏这位帝王还颇为自以为是，总是指挥将帅作战，觉得安禄山叛军一碰就碎。

封常清看着沈初言又止。

他低，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份从安城来的手谕。

以前都是他们带兵去攻打别人，打仗的经验他们很充足，守城的经验却着实没有多少，不过有了寿安公主留的指导书再加上潼关地势险要，将军必然能够守住潼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