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2/2)

玄方一时气结：“你……”

“此于我无用，留着也是留着，你拿去，省得说落月峰苛待你。”

安无雪默然。

没想到玄方只是又看了他一，反倒对云舟所言没有任何疑虑，只是说：“罢了，这几日仙尊外才让我暂时看顾困困，我还需将困困带去霜海还给仙尊……”

寒气立时警醒安无雪。

不知过了多久。

安无雪挑眉看他：“这名字不好吗？”

他又沉在那些上一辈浮光掠影的破碎梦境之中，半睡半醒，昏昏沉沉的。

玄方抱着困困，唤动灵剑，转要走，却又突然回过来，大袖一挥，朝安无雪扔来一瓶外用的灵药。

他轻笑一声，无谓玄方的脸，伸手摸了摸被玄方抱在怀中的困困。

若是在千年前，安无雪必会收起温和之，呵斥前的后辈弟“不能以外在辨人”。

玄方改了称呼：“这位——宿公？当真是好气运，霜海附近灵气郁，宗门不少渡劫大成手都无缘此地，宿公凭仙尊青睐，居然能鸠占鹊巢。”

安无雪打开闻了闻。

可那个曾经给小弟轻拭掌心污血的首座已经死了，玄方于他而言，不过是刚才山门前见过一面的陌路人。

模糊的梦中，谢折风眉心的雪莲剑纹泛着微红，那人的双就在他耳边，呼间送的温气息洒在安无雪的耳侧，得安无雪有些。

这是吃了火了？

这一觉一开始睡得并不安稳。

不知到了什么时辰，屋倏地又冷了来。

葬霜海附近比其他地方还要冷些，修士没有凡人那么畏寒，落月峰的人给安无雪他们准备的床榻只是聊胜于无。

兴许是看不起宿雪这个炉鼎吧。

谁知呢。

云舟困惑：“这什么？”

远天的雾之后，明月西，霜与月光为一。

云舟在一旁小声：“玄峰主，是这只瘴兽自己冲宿雪怀里的……”

夜愈发厚。

他负手而立，盯着安无雪的脸，半晌，惊愕缓缓散去，他径直伸手把困困从安无雪怀中捞走。

是他刚刚安抚困困的时候，玄方瞧见了他掌心上自己掐来的伤吗？

云舟跟在他边：“……不过，那个瘴兽居然是仙尊灵？还取了这么个……嗯……不像是仙尊会取的名字。”

“啊？你也没受伤啊，”云舟挠，“手都这么晴不定吗？这位玄峰主好生奇怪，刚才说话那么难听，临走又送你药……”

安无雪没有用那灵药，随手往旁边一放，继续往房间走。

他稍稍往后一躲，却立刻被谢折风抓住了手腕，躲闪不开。

等他离开之时，寻着机会，再想办法把困困一起带走吧。

那些记忆和混都被什么东西安抚了一样，他终于在重新醒来之后获得了第一次好眠。

那人在他耳侧低声唤他：“师兄……”

是夜。

愕，没有开。

安无雪冷得很，自己去外拾掇了好些柴火来烧。

“外伤用的灵药。”

“没有没有，只是没想到是仙尊养的嘛。”

安无雪本能接过，再度抬眸，玄方已经御剑离去了。

他话锋锐利了起来：“但有的东西，不动的，还是莫要动。困困是仙尊灵，宿公染指之前，先掂掂自斤两为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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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困委屈着：“呜呜……”

“师弟！”他厉声呵斥。

这话他没法接。因为他也没想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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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云舟也是好心，说了便说了，左右这些人不可能因为这小事行搜魂之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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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困得他安，这才收了委屈的呜咽声。

安无雪本意不想提这个，免得落月峰的人起疑。

勉勉和一些后，他这才睡了去。

“玄峰主太凶，”他说，“吓着它了。”

他不就是抱了困困吗？字字夹枪带的，满是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