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节(2/2)

——那是心。

谢折风又忘了。

千锤百炼之，谢折风不但没有被“妄念”阻碍修行，反倒修了连落月峰都万年不曾得见的剑纹。

“……”

谢折风听到南鹤说：“……怎么偏偏就是你？”

世人都说无走的是无怨无悔的荆棘路，谢折风倒没什么觉。

似是有什么淌过心。

直至南鹤陨落，诸仙祭阵，两界四海突然再无生仙，仙祸末期渡劫期仙修与大争斗，纷到了极致。

……师尊是在悲悯他？

渡劫期步步是劫，寸寸心，谢折风只当那是他修行路上必须攻克的妄念。

好在心还不严重，他还能轻易斩灭。

此位在谁上，便代表着南鹤剑尊中，谁会是最有可能登仙的人。

他想说。

他分明不该动。

除了奉命山除，他永远只是待在终年冰寒孤冷的霜海上。无孤苦，可他本就独孤苦。

他求之不得——

……

此见众生而无偏私，谢折风一直得很好。

当然可以！

“你动心了。”

刚刚同浊仙战完的南鹤落于他的面前，看着他眉心闪动的雪莲。

好。

于是他在霜海门前挂了个魂铃。

可是……不行吗？

但他没告诉师兄。

南鹤从来无悲无喜，悲悯的只有苍生。

那魂铃被他特意了禁制，只认安无雪神魂气息，落月峰上弟，无人能敲响。

可他就是动了。

师兄分明刚刚都说算了，听着他这边的沉默，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：“真的不行吗？”

南鹤陨落前，从一众仙祸时期都足以镇守四方的渡劫巅峰仙修之中，甚至越过了他的师兄，定了谢折风继任仙尊之位，将落月峰大权到了他的手上。

谢折风双微动，想说什么，却又不知自己要说什么。

就好似这份特殊告知师兄，就会将什么他隐藏了许久的连他自己都忘却的东西，在师兄面前摊开。

这句话，谢折风当时没听懂。

“你喜他。”

后来安无雪回回来霜海，都会敲响那枚魂铃。

那时谢折风心渐重，常常午夜梦回，梦中总有师兄站在霜海上回眸笑着看他的那一瞬。

谢折风不论在什么，总会第一时间前去迎客。

也分明不记得自己究竟为何动，又何时动。

闭关无法接传音之时，会让师兄久等。

他说：“次不会了。”

“你心不稳，何不弃？”

师兄的嗓音总是温柔平和的，从未求过什么。

但他不知为何，偶尔同安无雪相，心中总会冒一又一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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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久了，有一回安无雪打趣：“师弟住得离我这般远，每回找你都麻烦。要不我在你的葬霜海旁寻个宝地，把我的府搬过来，如何？”

谢折风心尖一。

传音断了。

剑纹初次显于战时，谢折风同大战，最终以寒剑斩灭对方生机，得悟无上剑，显化剑纹于眉心。

“师弟？师弟？”传音那边的安无雪喊他，“不行就算了。”

……求之不得什么？

落月峰代代剑尊，皆是举世无双的剑仙。

他的师尊似是叹了气，丝毫没有瞧见剑纹的喜意。

可他神思一晃——他刚刚想说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