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节(2/2)

怎么会呢？

“阿雪……”戚循轻轻说，“私心来说，我们回不到青梅竹的当年，我看到谢寒依然能得你另，确实有些不忿。你我都知谢寒的格，我若不说，他也不可能拿这件事博你同。但我今日来寻你之前，想了很久，想到了一个很简单的理——你想知吗？”

戚宗主还有事关两界和安无雪的要事得去办，如今背后之人的一步究竟是什么还不明了，他们太过被动，戚循耽搁不起，说完这些，终究还是叹着气离开。

街边石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似乎都有贴着仙修灵纸写的告示，上面说着凡人其实不太在意的城主更迭。

他是死过一次的人。

他才发现自己了神，连用灵力摒弃雨都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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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想来，从始至终，都只有他和师弟能见到养魂树。

戚循不知何时已经走了。

似有细雨飘。

安无雪一直在曲家门外站着。

上官了了如何，都是她自己的选择。

知的方式远在天边、近在前。

他只是抱着华，缓缓往外走去，逐渐走上了凡尘街，走了千家万。

“……他怎么死的？什么时候？怎么活过来的？”他喃喃。

直至细雨渐渐落成大雨，瓢泼而，织成了一副厚雨帘。

他如今只是一个陌路人。

他没有御剑离开。

安无雪以为是霜海防守严密，如今想来……

安无雪只有慨，并无他想。

安无雪怔然许久。

“我觉得你是想知的，那我就不能瞒你。”

但此举本就是谢折风将计就计，云舟自然了，原形毕。

师弟呢？

裴千在昨夜继了城主位，上官了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北冥第一城，不知去了哪里。

引路之，靠近过霜海心，见到了养魂树，也看到了在养魂树控制心的谢折风。

曲氏门外的童只知他是曲忌之的朋友，见他站在门外许久不动弹，上前关切问：“这位仙师还有什么事吗？需要我再去通禀新家主吗？”

戚循依然是摇：“他怎么可能会同我说？我知此事，只是因为我助他寻过养魂树。但养魂树能照亡者生前死后，你若想知……”

茶楼里似有赏雨的修士，正在谈论此事。

他想知无咒到底影响了谢折风多少记忆，想知当年那一剑的真相，想知谢折风为什么不碰养魂树。

养魂树金光灿灿，就那么大喇喇地摆在那里，其上没有任何特殊禁制。

安无雪确实想知。

雨打了他的发，到他的脖颈肩颈，突然冷得他一个激灵。

而她修为尽失，一切重来，也许正在北冥的哪一隐瞒份，听着边的人谈论这些，却无从辩解。

从到尾，云舟都不曾见过养魂树。

天穹传来一阵雷声。

云舟借着宿雪混上霜海，就是为了寻到养魂树。云舟当时明明有渡劫后期的修为，谢折风闭关之时，云舟偷偷在葬霜海中行动，却始终没有寻到任何养魂树一丁的踪迹，最终只能等谢折风为了查云剑门之事，将养魂树带落月峰，这才动手。

安无雪惶惶摇。

他思绪万千，冷静了片刻，才说：“困困曾经直接爬上养魂树为我摘叶……”

“那是因为谢寒它，这几百年来，日日用独一无二的神魂至宝当瘴兽粮，困困吃多了，自然能应到养魂树了。”

她被曾经敬仰她之人唾弃，千万人在大街小巷中揣测着她的过失。

似是说上官了了“枉为城主”“险些没能拦住登仙雷劫”“轻信小人”“指不定和修狼狈为”“也许从前北冥莫名其妙陨落的手也和她有关呢”……

但他没想到答案是这样的。

……竟然同曾经的安无雪一般无二。

他千年前苍古塔时，和上官了了所说之言已经是恩断义绝，此后他死了，愿意护持她的兄自然也死了。

“轰隆——”

上官了了了千年的城主，曾救北冥于倾颓，为建立北冥剑阵拼尽全力。可她离去之前没能好最后一件事，便背上了闲言碎语，失了千年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