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节(2/2)

他说：“你渡劫时，心之所以能控制你的，是和你的骨有关。我先前一直以为你的心是和无咒有关，你心如今还在吗？”

这已经是一个生灵所能受到的所有痛楚了。

“师兄若是想打我气，怕是得换一方式。你若是还有什么想骂的，我也都听着。”

安无雪一气，才问他：“冷吗？”

“不——”

谢折风锐地发现了他的心绪：“师兄，你不开心？怎么了？何事让你不开心？”

安无雪往前走了一步。

因此只见了一坛他为了其他打算收的冬桑，便在连轴转了四五日后还急忙一盘掺了寒桑的冰糕。

“你……”

他手袖一挥，收回灵力，又问：“你斩自登仙的时候，疼吗？”

“我和姜轻能有什么之事？你——”

安无雪嗓音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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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哪怕是无咒解开，也没有再提过同他越过同门之谊的想法。

心第一次被除之时，便已经断定会和谢折风再见。

前夜谢折风在屋外站了一宿，他把人喊来之后，以为有些事本就虚乌有，他都那般说了，没必要多余解释，那样也太过别扭了。

神魂痛楚……而已。

他以为他移别恋，心有他人，却还在夜中，端着他最吃的冰糕坐在他面前。

安无雪稍稍抬眸望着他的师弟。

他上一回只探了个浮生骨，这一回依然只探了浮生骨。

姜轻……”

安无雪谈及正事，谢折风心有戚戚，却也赶忙肃了神，答：“还在。”

谢折风的气息登时了一，浑都绷了起来。

天雷只会诛灭心一类的障，并不会诛灭骨。

“神魂痛楚而已。”

他们本就挨得极近，就这么一步，他们彼此便已经能听到对方的呼。

果然不是因为无咒。

这么浅地探，应当没用。

但安无雪看着面前的冰糕与灯，目光落在仍然困惑且无措的师弟上，心尖蓦地揪了一。

“这是化形的，虽然是本，但若是要细说，也算是‘化’，只不过是放着我的剑骨的化。”

“伸手。”他说。

他瞬间明白了所有。

安无雪：“……”

怎么会是而已？

妖骨在，谢折风不论斩除心多少次，心都会复苏。

安无雪稳心神，又探了探谢折风的“经脉”和骨。

男人不知他要什么，却毫无抵抗之心。

本来是个啼笑皆非的误会。

他们在北冥城主府，在一旁守着的落月弟也不多，让谢折风褪了化现骨有些危险……

那便是因为妖骨了——如此也说得通。

他不禁眨了眨，以此掩双眸酸涩。

灵力结冰霜，缓缓覆盖了那人膛。

这妖骨藏得极。

谢折风那时还在生死一瞬中，不知妖骨的存在。

但谢折风登仙之后千年，居然自己也没能察觉到自己有两副骨。

因为那副妖骨还在谢折风上。

谢折风神更为困惑。

谢折风摇。

他在养魂树带来的过往中看到过，谢折风渡劫之后，有一瞬间的死去过程，那个瞬间，天将会决定谢折风的斩我是否成功。在那个片刻之间，本来已经和剑骨分离的妖骨再度同剑骨合，没有同心一起被雷劫诛灭。

想来也是。

安无雪抬手，指尖突然凝灵力，在谢折风膛之上。

“实话实说。”

可没想到……谢折风里，他的没有解释，反而是承认了他和姜轻有说不清不明的关系。

谢折风立时腕脉所在。

谢折风以为他和姜轻有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