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节(2/2)

“为什么？”

他当着安无雪这个剑主的面，轻而易举地将这把温似的名剑摄手中！

此时此刻，姜轻轻轻抬手，掌心现灵力。

安无雪咬牙：“果然是因为华！”

“少年折剑……”安无雪语气已经化作肯定，“是你。”

谢折风的生母……

仙祸之时，此族鼎盛至，直至诸仙陨落，雪妖族都还有数位大妖，最终尽皆在琅风剑落那日死于寒剑。

灵剑破空而来！

“是我，也不是我。”

姜轻歪了歪。

这一族于琅风归絮，天生妖骨，举族浮生，姿容倾众生，擅人间，常扮作普通男修女修，与凡人或者仙修谈说，以此辅修浮生。

他回忆着：“这把剑，是我第一次以胎石之炼成的灵剑，其上虽然无灵，却可通神识。我将这把剑送给他，希望他好好珍藏，但当时我们的目的是让我成为他的剑，我觉得他此生都不会用上华，因此没有告诉他，只要剑主神识剑，我便能与剑主同。”

姜轻抚剑之势倏停，眸光猛地一顿，转瞬之间，他面上回忆之消失殆尽，显杀意！

唯有戚循拿走华的那些时日，他的神识不曾勾上华。

蓦地——

安无雪脸蓦地一沉。

“我见过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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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剑，为南鹤年少时的剑，后赠给他，此后千年，他再没换过本命剑。

他的嗓音越来越轻，逐渐淹没在罡风刀雪中。

他似乎就这般陷了回忆之中。

谢折风绝佳的浮生骨和那无法剥离的妖骨……

安无雪一愣，喃喃：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
他地叹了一气。

他压心中慌，问：“你如何知这么多！？”

“‘我’在折剑之时就死在了冥海，也死在了诸仙陨落的因果阵中。我族诞生于熊熊业火，魂灵不灭，则业火明，转生无死。‘我’当年便同曲闻说了，吾族妖，不可摧，他怎么忘了呢？”

他说着，似是突然想起了很好笑的事，连着大笑了好几声，才接着说，“我在冥海生不如死的时候，总能受到他拿着华斩妖除，快意潇洒地行走世间，而后无大成登仙，力压诸仙，统御世间生灵，俯瞰苍生万。”

“谁知他最后折剑破，反倒用回了这把剑，还把此剑传给了弟呢？”

师弟……

姜轻把玩着华，剑鞘，归絮海厚重的风雪立时打在锋刃之上，在剑上堆起积雪。

背后之人知的一切事，发生之时，华都在他的手边。

雪妖……

因此背后之人什么都知，却不知华是北冥剑阵的第五十把剑。

他好似在同安无雪闲话家常般，随：“首座的华呢？”

姜轻仍然凝视着手中的华。

他没有看安无雪，目光落在华剑之上，却又好像没有看华。

姜轻反倒有些无奈起来，“你的神识许久不曾勾动华，害得我不知你和谢折风最近的打算，不得不抓时间唤醒雪妖。若非如此，说不定这台戏，我还能陪你多演一会。”

一切源，就是这把跟了他两辈的名剑！

他是用华对战的宋芜，也是用华一剑穿心“上官然”，埋葬真正上官然的之时，他也是用神识勾动华，挖了埋葬之地。

“曲闻……”姜轻指尖停滞在剑“华”二字之上，“曲，闻，……世人都说他仙风骨俊无双，一双睛里装着只是苍生公理——那你见过那双睛绽放的模样吗？”

姜轻指尖轻轻抚过冰凉剑，去冰雪，神缱绻。

安无雪心神震：“你……是你……？”

名剑嗡鸣，浮现在他和姜轻当中。

安无雪心念一动。

他利落转，躲开直冲他来的灵剑。

第139章

“这些时日都不见首座用华，你早就猜到我为什么知这么多了吧？”

安无雪双瞳一震。

华安静地躺在风雪里。

“飒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