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节(2/2)

可那时四方天已毁，南鹤以曲氏卜算之法询问天地，确定登仙之路几乎断绝，唯有一线生机尚存，而这一线生机，非勘破生死不可得。

姜轻被困在阵中，双目赤红，讥笑了几声，喃喃：“我族……擅因果。这因果之法，还是当年我教给你，你再辅以曲氏阵所创。如今……你用它来杀我。”

他不清楚，姜轻便不清楚。

姜轻自此失去了对曲闻的知。

众仙陨落那一日，姜轻的记忆又变得清晰了起来。

南鹤闭关多日，思虑天地古法，最终想到了利用因果线。

千年前的讥讽嘲笑传安无雪耳中。

“果然是你。”南鹤说。

诸仙陨落之时，落月护山大阵将他和谢折风还有一众落月弟都护在了门派之中，他不曾见到阵成之时。

之后雪妖族同姜轻合作，趁着南鹤在鸣日城对战浊仙，一举攻破琅风城。

从那时起，曲闻便开始筹划因果大阵。

他仿佛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曲闻。

“仙祸因你而起，你之怨恨，因我未成仙时所留的债。我本就该以死谢苍生。”

“天人中你就是这样秉公执礼，我若是死了，这世间是不是就没有人记得你的貌岸然自私自利了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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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杀你，”剑尊说，“是杀你们。”

他看着神冷漠的师尊，看着几近疯癫的姜轻。

仙祸持续了那么多年，姜轻一直知晓自己不是南鹤的对手，从不亲自手，不曾面。

可修浊之法已经举世皆知，难不成要杀尽天人吗？

此路，古往今来，无人能走。

“你也会死。”

而后又是许多年，安无雪大成定，机缘巧合之，南鹤虽不知华特殊，却恰好将这把剑送给了他的大弟。

修真界只知胎灵族不仙不，似是无首，在仙祸之中逐渐消逝。

“你能以死谢苍生，为何当年却能断剑折因果？真是怀苍生啊曲南鹤！！！”

唯有让修浊之法彻底消失，让仙两都无法登仙，才能挽救这一颓势！

——他决定殉。

他认识的，一直都是他的师尊南鹤剑尊。

语气无悲无喜，甚至没有愤怒。

冥冥之中的这一步，为延绵许久的仙祸带来了转机。

曲闻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祸事源，早有猜测。

天崩塌，人间纷，掌因果隐于世间的第五天察觉到了天危急，于荆棘川附近的凡尘降福泽。安无雪降生，姜轻察觉因果，引修前去，可惜南鹤到的太快，安无雪这个金玉骨还是了仙。

华辗转到他的手上，他虽然是南鹤首徒，当时众仙在世时排不上号，很多事并不清楚。

安无雪看着他的师尊寻到姜轻。

南鹤带着年少的安无雪抵挡琅风城时，琅风堆满尸骨，唯有所剩无几的仙修还在城主府前持。

他的心里堵得慌。

没想到当时……居然是这样的光景。

但南鹤何许人也？

千年前的他里的师尊，心怀苍生，秉公无私。

阵成。

这不可能。

四方掀起阵法波动，因果大阵逐渐落。

而今他却以姜轻的记忆看着过往，成了姜轻中的那些泛泛天人。

接来的一段空白，安无雪据自己知晓的事和一些猜测，已经能够补全。

姜轻的记忆里，南鹤再无回应。

修浊登仙之法尚在，仙修却无法登仙，浊仙只会越来越多，这般去，除非南鹤这个天第一剑永世不灭，否则仙迟早失去平衡。

他恨极了。

他们只来得及救那些仙修和谢折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