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2节(2/2)

姜轻珠转了转，仍然在直勾勾地打量着安无雪，轻笑一声：“我很喜这个名字，所以我一直希望你能真的成为宿雪。可惜啊，你还是选择当安无雪。”

他神识无声张开，靠近谢折风所立的结界，想探什么。

可结界另一端除了灵力激，还是毫无动静……

”

安无雪一愣。

“所以你只是为了让我背上污名，就填了离火宗满门命！？”

“我通过华了解到的那个安无雪，从小就注定了要坐上落月峰首座的位，受了委屈不记恨，遭人诟病不怨恨，永远将天地、苍生、师门、亲朋……全都放在他自己之前。”

“其实我一开始没太把你当回事，自命不凡的天之骄我见过太多，最后都死了。我那时候担心的反而是谢折风。我知登仙基本不可能，但他是曲闻陨落时寄予厚望之人——我太了解曲闻了，能得他临终受命，谢折风必然有着能够抓到这一线登仙之机的潜质。

裴千也在安无雪边戒备：“宿雪，我们现在怎么办……？”

姜轻神一顿，握剑之手稍稍放。

安无雪没动。

安无雪双瞳轻颤。

安无雪被看得格外古怪。

这个距离，不论谁突然剑而起，若是另一方没有防备，都会被轻易一剑穿心！

他了，自嘲般说：“是啊。”

他叹了气，仿佛真的在可惜，“谁知第五天和你还有联系，居然能把你唤来。你净化了第五天，毁了我的所有计划。”

他笑得眯了眯睛，接着说：“万丈渊你机缘巧合封了我大半实力，谢折风登仙你又冥冥之中稳住了最后一天——我没想到，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我，我怎么能放过你呢？

裴千立刻“呸”了一声：“刚才是狗在叫！没人喊这个名字！”

裹着浊气的风雪打在他的上，他分明有灵力护，却还是觉得刺骨冰寒。

他膛起伏着，血气翻涌，最后一丝理智拉着他，才不至于在此刻轻举妄动。

“是啊，”他轻声说，“离火灭门，修浊，万宗围杀，年少意气过后却是墙倒众人推，死而无一人在意，无人为你争辩——这些都是我为你心准备的。”

姜轻嘴角噙笑，兀自说着：“离火宗上，确实无辜，我确实在自私自利之事，那又如何？说来还得怪你，平白无故封了我其中一个碎片，锁了我大半灵力，害得我不敢手，藏尾好多年。

反而像是——像是刀匠在看自己锻的利刃，手在看自己所创的无双剑法，画师在看自己最得意的画作……

安无雪握着华的手腕在抖。

华抖动，他握剑用力至手背青暴起。

雪絮挂在他颤动的睫之上，像是海之中绽放的雪莲。

姜轻欣赏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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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方才还刀光剑影，姜轻此刻却不带锐利杀意地靠近，握剑的手都没有凝结灵力。

“当时我突然通过华，得知谢折风闭关冲击仙者境的消息，时间迫，我只能偷偷摸摸寻到第五天，又散了不少修为，以浊气侵蚀天，想趁着你们都不知它的存在，在谢折风渡劫之前彻底毁了它，断绝登仙的最后的一线生机。”

他面上讥讽之褪去，嘴角噙笑，双眸裹着欣赏的神。

他目光越来越沉。

姜轻对他的怒意视若无睹，“呀”了一声。

安无雪登时浑不适。

安无雪冷冷：“我从来都是安无雪。”

姜轻却缓步朝他走来。

曲忌之本来在一旁抓时间排伤浊气，见状，眉蹙，握剑之手稍，随时准备手。

“宿雪。这个名字，还是我给你取的呢。”

他们相隔不到半丈。

“这样的人啊……这样一个，比曾经的那个姜轻还要明亮得多的人。他如果也遭挚友剑，挚抛弃，众叛亲离，不得好死，他死前会怎么想呢？”

但姜轻就这么站着，从上到，仔细地打量着安无雪。

姜轻在他面前停。

“宿雪，我们一模一样呢。”

裴千在一旁咬牙切齿：“安无雪哪里和你一模一样？你若是费尽心机造就千年前千夫所指的局面，那如今呢？如今难你就得逞了？”

姜轻不像是在看一个对手。

“为了把你……变成另一个我。”

他一字一顿，“风亮节，霁 月清风。”

第141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