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2/2)

应淮好像在找什么东西，翻了一圈都没找来。

他在哥哥的屉里摸索了一，掏一支银的钢笔，低着，黑发微垂，在练字本最前面的格写“应淮”两个字。

“怎么了？我也不是坏人呀。”武小龙挠挠脸，莫名生一执着，回说，“我记得我那儿有糖，等我拿过来。”

他看谢祈枝：“让一。”

这一动作行得畅而麻木。

谢祈枝看着他，嘴微张，被咬得发白，有些迟疑地了。

但他上很香，和人说话的语气也不凶，听起来懒洋洋的。

一秒就倾过来，谢祈枝抱书包往后躲，眨着睛，突然从他衣领后面嗅到一清淡的柔顺剂的香味。

谢祈枝不喜被人议论相，可是前这个人一而再地引导别人关注他，说的话也很奇怪，咋咋呼呼的，就算朝自己笑脸也像意图不轨。

应淮的目光落在他手背青紫的静脉血上，随问：“你吃的什么？”

他一走，谢祈枝自己回来了。他挨着门框堵在后门门，低着，细白的手指从靛蓝衣袖里伸来，在的位置，看起来不太舒服。

谢祈枝盯着武小龙，戒备地往后退，始终不吭声。

哥哥陪他的时候总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，仿佛自己是他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；而应淮几乎不看他，偶尔看一，也和看他桌上的一本书、一支笔没什么区别。

应淮知这不是真话，不过他问这个本来也不是为了知答案。

应淮垂眸，打量他苍白的脸，突然问：“你等谢执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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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谢祈枝在那本理习题册看到的一模一样，铁画银钩，潇洒落拓。

他讨厌这个人。

谢祈枝回想着他和别人开玩笑的样，有好玩，心里不禁生好奇。以前只有哥哥会这样逗他玩，应淮和哥哥年纪相仿……可是他们一也不像。

书包放在膝盖上，他埋不停咳嗽，缓过来后，从书包夹层翻阿姨准备的便携药盒，一次全嘴里，打开杯一一咽去。

应淮说：“来坐，站那儿会飘到雨。”

他从屉里翻一本红格练字本——市面上最常见的那，放在桌上，毫无征兆开：“他刚刚不是在骂你。”谢祈枝一愣。

谢祈枝抱着杯，回答他：“冒药。”

应淮穿的是仪中统一的秋季校服，手腕从蓝袖来一截，腕骨大，线条利落，是符合他相的冷漠又的样。

谢祈枝没犹豫多久，放书包坐到他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