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2/2)

哥哥停顿几秒，绕开这个话题，说起二年级组织周末秋游的事。

谢祈枝双闭，突然没了声息，一个透明的塑料盒从他袋里了去，摔座位，幼白牙掉来，骨碌碌到应淮脚边。

谢祈枝怀疑哥哥猜到了什么，却没有告诉应淮。这个念一晃而过，在哥哥问他“祺祺想不想一起去”的时候彻底抛大脑。

谢执蓝抓着谢祈枝的手臂，猛地察觉到什么，又贴了贴他的额和脸颊，手心一片，他的温升得很不正常。

“说错话被我爸开了。”应淮低说，“他这段时间脑有病，看谁都不顺。”

他抓住谢祈枝的手腕，轻轻地放回到他侧。

“我给你争取的名额是你不参加运动会的补偿，不是给你跑的奖励。”谢执蓝抿了抿嘴角，又不着痕迹地压去，回过教训他，“站过来嘛？坐回去，系好安全带。”

谢执蓝手指略微颤抖，用指节探他的鼻息，又猝然收回，对司机说：“伍叔，掉去医院！”

应淮闻声回，看到谢祈枝绵绵地倒去，谢执蓝匆忙解开安全带，抓住了他的右手。

谢祈枝从后座起来，扒着他的椅背追问：“为什么！”

他又找到塑料盒装去，打算秋游那天，或者更早的时候就能还回去。

应淮一起上的车，谢祈枝住，听到哥哥问：“你家司机呢？”

这颗牙在应淮袋里放了好几天。

。

谢祈枝满脸失望，想再磨一磨哥哥，遇到红灯一个急刹，他的额撞在椅背后面，不受控地往后栽。

哥哥无地说：“想也没用，你没戏了。”

座椅角落里有一颗白的什么东西，应淮弯腰拾起来，发现是谢祈枝的那颗牙。

谢祈枝猛：“想！”

“祺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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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执蓝摇了摇，没有多说，声音还算镇定：“应该没事。”

应淮忙问：“他怎么了？”

小的时候，他听爷爷说，小孩脱落的牙不可以随意置，上牙要埋土里，牙要扔上屋，这样牙齿才能得整整齐齐。

一只手落来，细细的青血在苍白的手背间若隐若现绵延着，指尖几乎要垂到地上。

晚自习谢执蓝借弟弟不舒服请假了，谢祈枝发现哥哥也有面的那一面，看破不说破，为了合他咳嗽了一路，上了车才稍微好。

直到周末秋游那天，二（11）班总计32人，实到32个人。

应淮看着谢祈枝靠在谢执蓝臂弯里，阖着睛，一动不动，乖巧得像是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