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(2/2)

一不小心，谢祈枝把心底的疑惑问了，他听到应淮的声音，从上方传来：“我不算你哥哥吗？”

他让谢祈枝偶尔很难过，更多的时候还是开心的。

“我是说过，所以呢？”谢祈枝瞪着圆的睛，不耐烦地反问他，“我不能今天喜明天不喜后天接着喜吗？就许你一个人反复无常变来变去？”

可是，为什么呢？

应淮回到家，屋里漆黑一片，半个月没回来，空气不通，室有灰尘的味，闻起来有些憋闷。

就算应淮是只猪也该懂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。

应淮从来没有变过，是自己贪得无厌，总想得到更多。

回答。

谢祈枝怔愣片刻，仰看着他狭凌厉的眉，英俊到近乎凉薄的面孔，这是他年少无知时迷恋过的相，也在此时此刻那么轻易地被他的冷漠与迟钝伤害。

谢祈枝觉得十分讽刺，推开他问：“我缺哥哥吗？需要你上赶着我哥哥？”

应淮被他的胡搅蛮缠得没话说了，谢祈枝推开他住门的手，“砰”的一声，把门关了。

还是被绮丽幻象包裹的泡沫，厌倦后懒得回的残忍，利益争夺面前互相攻讦的嘴脸……不是什么，都是他从未考虑过涉足的领域。

谢祈枝越过他，又去拉门把手要关门。

他不错目地看着应淮，尖削的微抬，像只傲慢的小猫，灰蓝瞳被走廊柔和的灯光照着，昏暗光影亮得令人心惊。

是什么？是，是婚姻，是清晨六的吻，是一堆孩……

抛去被应淮否认的、他要赶自己走的这件事，应淮其实对他很上心，已经尽到了作为一个临时监护人所应该尽到的义务，甚至比林和姜哥更能哄他开心。

回途，雨势越来越大。

应淮果然没有再说话，黑眸里仿佛沉了雾，叫人分辨不清他此刻的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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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见起意的一时动心，没有分清的崇拜与亲近，还是喜的近义词、文学作品里经久不息的母题。

这会儿他倒庆幸谢祈枝没有跟着自己回来，不然被灰尘呛到又要咳上老半天。

他脱了风衣外，打开新风系统的循环，在风声里从冰箱里拿了瓶喝，指尖碰到的却不是冰凉凉的瓶，而是方形的药盒。

硕大的雨滴杂敲打着挡风玻璃，他在雨刷一一的声响里，思考谢祈枝说的“喜”是什么？

应淮再一次住门说：“你上次不是说不喜我了？”

他不喜我，和哥哥的也纯粹是个误会，那他追过来的理由是什么？对我好的理由又是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