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(2/2)

过了一会儿，谢执蓝才回过神，问他：“祺祺，你不认识生芽吗？”

谢祈枝的睫扑簌眨了几，回答：“我不知那是生芽，也不知生芽能吃。”

正午时分，光把窗帘照得金灿灿一片，吊瓶里的药滴答滴答往坠，他侧过对哥哥说：“我刚刚了一个噩梦，梦见我的牙掉光了一半，吓死我了。”

谢执蓝也在看谢祈枝，看他陷在枕里的苍白小脸和尖尖的，两只手都扎着针，右手压在被外面，青的静脉血在手背上微微突起，显得肤白到发灰，残留着针孔的淤青和红退去后抓挠的伤痕。

“是啊。”谢执蓝坐，没好气，“这家伙……我接了个电话，就一会儿不在。”

谢祈枝悄悄打量哥哥即便是笑也半蹙着的眉心，猜到他有什么话想说，只是碍于自己的状况才没有开。

像哄小孩一样。

以前，谢祈枝从没有和其他人同桌吃过饭，能端到他面前的每一菜，都至少要经过哥哥或者阿姨的，而他们两个，本不会让叫生米或者生芽的东西现在餐桌上。

，弯了弯睛叫他：“哥哥。”

谢执蓝“嗯”了一声，也笑了笑，问他：“觉怎么样？”

他是真的认不来，甚至是今年上了大学，才有决定自己想吃什么的权力。

住院这几天，他手背上清晰可见的那条静脉血上几乎布满了针孔的痕迹。

每次他一住院，躺在纯白的床单上，合拢睫，存在就会减弱，让人错觉这张病床上其实没有人，他的弟弟就这样消失不见了。

谢执蓝一直觉得谢祈枝不适合用颜太白的床单被褥，也不适合穿太白的衣服。

他没见过生芽，所以不认识。

谢执蓝说：“张嘴我看看。”

那也没办法，谢祈枝看着哥哥带怨气的脸，心想，哥哥再等等也没关系，毕竟他急着跟我表白呢。

“好多了。”谢祈枝知哥哥不可能今天才到，了然地问，“应淮抢了你的探视时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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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祈枝对生还有大分果都过，从小到大不是他还是阿姨，不知提醒过他多少遍，哪些东西不能碰，吃了有危险，可他为什么还是这么疏忽大意？

一直以来，他就是被这样过度保护着大的。

谢祈枝依言张开，谢执蓝看了一，把手指他绒绒的白发里抚摸了几，笑：“不怕啊，祺祺的牙都在呢。”

谢执蓝不说话了，谢祈枝抬看他，不愿意见到哥哥愧疚自责的睛，碰了碰他的手，问他：“林和姜哥吵架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