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2/2)

郁年正思绪不宁，却不知在他人的里，已成为一亮丽的风景线。

懂他的人自然知，以他的为人，不这寡廉鲜耻的事，而不懂他的人……他又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那些无聊的家伙上？还不如在画室里多画两笔。

“艺术是无价的，但艺术家总得吃饭。我先前想引荐你留校任教，有个饭碗，起码有了兜底的网，你也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投创作……但联大的讲师，风评是不能差的。”

等待的过程中，郁年思绪飘远，飘到他心心念念的画上，等他回过神来，智脑上显示的时间数字已变为晚上8：50。

郁年线抿直，神冰冷。

见郁年目光难以苟同的漠然，导师只能苦笑。

最开始是谣言，说他与多位世家财阀的公哥纠缠不清，勾勾搭搭，早被玩脏了。

然而，他是特意空时间来赴约，喊他来的那人却不见踪影。

晚上8：27，与那条匿名短信约定的八整已经过去了几乎半个小时。

总不可能是喜他！……

如果不是因为那人声称自己就是将他生活搞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……

然而世间大都是被舆论裹挟和推涌的普通人，像他这样全然不在乎他人光的“勇士”少之又少。

那谣言愈演愈烈，最后竟演变成了他获得的奖学金、参展的资格、国留学的机会……都是他贱的陪床用换来的。

导师都说到这个份上，郁年才终于勉为其难地在醉心创作之余，分一时间来理这谣言。

到底是什么人……才会无聊到造他谣，约他侣餐厅见面却迟到一个小时？

郁年毫不在乎，只埋创作，不愿费一丝心神在这无聊之事上。

照往日的行程安排，他现在应该在学校租的画室，全心投《圆月》的创作，而不是被一个神经病喊到一家消费昂贵的侣餐厅，又被放鸽，只能坐在这里空度时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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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，换一个星期前，这匿名短信他连去看一都不可能，更不要说挤时间赴约了。

郁年指尖敲打玻璃桌面的节奏猛地变快。

尽他一向不在乎自己的外表，连梳发都是用手随便扒拉两。但架不住他优越的五官和材条件，即使发凌，只穿着一件洗到发黄的白衬衫和发白的仔，甚至衣领袖角沾满了五颜六的颜料，仍旧有让人心动不已的力。

谣言这东西，郁年向来不以为意。

但架不住言声势浩大，对他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造成了大影响，连了解他赏识他的导师都劝他说：“小年，你是要当艺术家，艺术家的作品要想卖价，总得有个好名声，是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