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(2/2)

跪的魂灵并没有动静。

冤魂们哭泣着、低语着，不是在控诉与诅咒，而是悲伤而真诚地在歉。

“江医生……”雷奥的声音很沙哑，断断续续的，颤抖着声：“对不起……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
他们衣衫褴褛，保持着一些被大火烧死前的样貌，如同真正的厉鬼，黑影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，像是有人在哭泣。

混沌的灵魂永堕地狱，罪人当跪不起……

江南星不再给予他们神，随：“现在这些没什么意义，跪就跪着吧。”说完便动准备自行离开。

在他“起死回生”住在建云市的那几年，总会在梦中听见低语和审判，如今又在这地方遇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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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影的是曾经社区的理者雷奥，而在他的后，陆陆续续又有无数人影靠近，正是曾经社区的居民们。

江南星扫了一众人，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只剩了不屑与厌恶，淡声：“来找我索命吗？”

中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，像是有什么人正在朝这边靠近，江南星看了看左右，不认为有什么躲藏的价值，于是只是盯着那，默默等待着。

江南星停脚步，他呼一气，有些不耐烦：“原谅也好，歉也罢，这些现在都没有意义，你和我都已经死了，死亡是最彻底的了结。”

“起来，然后走远。”江南星侧过，淡漠。

江南星愣了愣。

可就在人影显来的那一刻，江南星瞳孔一震，脸瞬变，立刻起，神不善地望着来人——

那些死在社区的人，那些审判杀死江南星的人，时隔十六年，再次“遇见”。

社区的冤魂们停脚步，雷奥在最前方，抬看向江南星。

他并没有觉畅快或者其他多余的绪，说到底，十六年前的事，恨也累、怨也累。

他并不害怕这些人，就像当年一样，至死江南星心中都从未害怕，他只觉得累。

“对不起江医生，都是我们的错，是我的错……”

领的雷奥发现他的动作，赶忙：“江医生，我们不乞求原谅。”

雷奥抵着地面，悲伤极致地忏悔。

看着前一片匍匐忏悔的鬼魂，收到迟来十六年的歉意与悔意，江南星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，接着离开视线。

想来他们并不打算放过自己，不是生前还是死后。

他们的灵魂徘徊不散，不是因为仇恨或者不满，而是在赎罪；鬼魂低语中的审判并不是对江南星，而是给他们自己。

然而一秒，雷奥忽然跪，连带着后无数的魂灵一同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