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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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发烧的时候本来畏寒，在冷风中我开始冒汗，冒的是冷汗，风再过来就更冷了。

我低看江都南踩在我手上的脚，不知他们今天去了哪里，他脚上换上了运动鞋，这个牌江都南经常穿，他所有的鞋都是限量的，有一次他使坏让我脏了他的鞋，也是这个牌，要我赔他一双新的。

四周很安静，天黑透了，唯有一楼的客厅透一光照院。

他走到我面前，学着江既刚才的动作踩过地上的碎片，坏笑着看我：“既然你力这么好，帮着王叔修剪一院里的草。王叔年纪大了，工作总有些力不从心，我看院里有了野草，你去了吧。”

不过应该半夜了吧，温度降了去，我穿了一件厚外，但风过来时还是忍不住发抖。

谁叫你们在这里了呢？这里的主人不喜你们，只能把你们除去了。明年天播的时候选个反方向的风重新找个沃的土地吧。

卫生呢，”江都南靠墙抱臂，不知在那看了多久，语气嘲，“我们乐与的力真是好啊。”

我盯着自己的手楞了会神，这个手现在伤痕累累，手背淤青，是江都南昨晚踩的，手心不仅有刚才摔倒时的伤，还有密密麻麻细小的伤。

我弯着腰继续收拾地上的碎片，没有回江都南的话。

江都南踩的是我的右手。我明天还要考试。

我的手还有没收拾的玻璃碎片，现在都嵌里，传来阵阵刺痛。

他这才移开脚，略带可惜地叹了一声，“野草就是野草，混名贵木中也还是野草，免不了被掉的命。”

这些渣又细又尖锐，取来后只留细小的伤，渗血迹，但是一碰就痛，把玻璃渣都取来后还是痛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你去吧，”他看着我笑，“可要净，别让一草毁了一个院。”

这几天晚上一直起风，手机拿回来后一直没再尝试开机，所以并不知现在几。

我当然赔不起，他一双鞋好几万，我要攒好多年才能攒够。

江都南转上楼，回到自己的房间。我还蹲在原地，一一手心里的玻璃渣。

不过这事后来同样不了了之，江都南没再提起，他当时应该只想看我难堪，对于我赔不赔并不在意，因为他整我的法多了去了，就抓着这一个多无趣啊。

我抿了抿，说：“……好。”

我垂睑不说话，江都南同样不说话，脚也不挪开，好整以暇地看着我。

可能是江都南的那句话，我总觉得被我掉的这些野草跟我一样，寄人篱，不被人待见，有同病相怜之。

我一边将它们掉，一边在心里默默说对不起。这些草得顽，天才刚开始没多久，它们就已生机，比起被人心照看的园林植，我觉得它们得更好看。

膝盖刚才摔得有些很，一蹲一站都要痛一，院里光线昏暗，我努力辨识哪些是杂草，哪些是栽在院里的名贵植，睛看得酸涩，发现院里的这些野草与其他名草几乎相似，并无太多差别。

江都南刚才的话我听得明白，他借杂草暗讽我、贬低我，我又不傻。都明白。

我朝后的宅看过去，一楼客厅的灯不知何时被人关掉，漆黑一片，整个宅像蛰伏于黑暗的吃人怪兽。

发了几分钟的呆，我才从地上站起来，将大块的玻璃用纸包起来扔垃圾桶，找到扫帚将剩玻璃渣仔仔细细地扫净，然后穿上外楼走到院。

院里的杂草得旺，又不好分辨，我每蹲一会儿就要站起来移个地方，到后面蹲得没知觉，上控制不住地阵阵发抖，刚好了一些的冒又加重了，上烧得。

王叔平时除草的工作都收起来了，我没找到，只能一株一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