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(2/3)

我叹了气，关上柜门，走到床边直直地躺去。

江既靠在门框，指间的烟还在静静燃烧，眉心皱，盯着我明显透着不悦。

我捂着嘴咳得上气不接气，胡地了两，断断续续地说了句“对不起”，然后低着疾步走回自己的房间。

“……”

……

我垂盯着那张卡，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。

还有低烧，嗓里又涩又，二楼没人，我便不再压制着，偏止不住地咳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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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袋在床上弹了两，里面像是有个针刺了一，太突突的痛。

我盯着天板上的灯，又叹了

他手上拿着的手机开的免提，电话那边的人大概一直没等到回答，忍不住开寻问：“怎么了？你冒了吗？”

把门关上后我终于忍不住，靠着门坐在地上，咳得昏天暗地。

他放手机，语气一贯的冷：“有病就治。”

我觉快要把肺咳来了才慢慢平复来，靠着门急促呼。

三后我就没有再去兼职，每天的复习任务很重，我没有更多的力工作，权衡之还是觉得考更重要，便辞了先前的工作，专心复习了一年。

这也导致我没有收，近一年的时间都是靠先前为数不多的存款生活，现在已经没剩多少了。

因为江都南，我小时候老是生病，一病就要病好几天，又没钱看医生，次次随便吃些七八糟的药应付了事。

微薄的光。

但有一次江都南突然找到我，朝我甩了一张卡，仰起用鼻孔看我，“拿去用，别说我们江家待你。”

我在原地愣不过两秒，猛然清醒过来，意识后退半步，刚想说什么，一开却是更加剧烈的咳嗽。

反正就这么熬过去了，从那次后我就落了病，一到冬天就止不住咳，每次冒更是咳得厉害。

江既随敷衍几句，没等对方回答就挂了电话。他一直盯着我，没有移开目光，看见我咳得比刚才还厉害，眉拧得更。

那次冬天，我在雪地里帮江都南找了整整一天的命锁，次日我就发起了烧，烧到了四十度，那时候德叔还没来，我也没钱，生生扛了几日，最后在茶间找到了药，没有包装也没有说明书，我也不是治什么的药，当时烧得半傻，凭着本能就着直接吞了去。

其实如果德叔知我生病了，肯定会帮我买药，以前许多次都是这样。

我歇了一会儿，然后站起走到衣柜前，打开一个上锁的柜，里面放着数十张现金，我拿起来数了数，遗憾地发现自己没有多余的预算去买药。

——旁边的房间门突然打开，一熟悉的烟草味随之散来，辛辣、呛鼻，极压迫。

他没夹烟的那只手还拿着电话，屏幕上显示通话中，我一瞟而过，只隐约看见了一个“宁”字。

那张卡被他踩在脚，如果我要拿起来，就要朝他弯腰，蹲，从他的鞋那张卡。

最开始江家的确不给我钱，他们并不在意我，哪里会想我平时需要什么。

有几只鸟在湖面戏，我站在窗前，看着那几只嬉闹的鸟。

我很想克制住自己的咳嗽，但有句话说的好，世界上三大不能控制的事，咳嗽占第一位，我越想憋着就越憋不住，只好虚扶着墙，憋得满脸通红，泛泪看着江既。

我的动作一定住，咳嗽生生卡在，震惊地抬望去。

但我不能因为德叔的善心一直麻烦他，德叔的老伴昨年查来了甲状癌，住院那些费钱的，我不能再让德叔承担太多。

江都南哼笑一声，觉得我不识好歹，扬而去，那张被踩脏的银行卡留在地上，我没捡，等到第二日再看，那张银行卡已经不知被谁收起来了。

江既仍皱眉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