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(3/3)

隔音棉，装上的门板厚实，现在夏天天，屋里开着空调，门窗闭，里面的人哪怕大吼大叫，屋外的人什么都不会听到。

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心想，如果今天是天，或者秋天，佣人会将窗打开透气，这样我就能注意到客厅里有人，还不止一个人，并且还能注意到屋的空气十分滞涩。

如果是这样，我就会安静地等在门外，等屋里的人离开后再去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冒昧地推开门，嘴上还傻乎乎地哼着歌。

屋里有两个人，一站一坐，江既是坐着的，离他不远站着一个人，是上次在酒店看见的那位宁先生。

他们的脸都不太好，气氛凝重。听见动静，两人都朝我看来。

那位宁先生嘴抿，眶通红，双拳握，仔细看还能看他的手在不自觉地轻轻颤抖。

他朝我看过一后就移开目光，看样并未将我放在心上。

江既靠在沙发，他今日没门，上穿着面料柔顺的居家服，将上那傲慢压了去，不像平日那样有压迫，不过他微眯着直直朝我看来时，我还是了一。

客厅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，对着湖，外面太还辣着，灼的光照在湖面上，波潋滟，光线弯弯折折，最终落在江既的脸上，密的睫垂，打一片扇形的影。

他一烟，拿起打火机燃，但是不，由着那烟静静燃烧，烟雾慢慢上旋，光照其中时有了形状。

“我不觉得一份合约会让你上我，”他缓缓开，语气里尽带嘲讽，“宁青生，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吗？”

宁青生沉默半晌，说：“……我记得的，先生。”

“记得就好。”江既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，对宁青生略微抬，“去找陈原拿钱，以后不要来了。”

宁青生咬，握着的手又了几分，他对江既颔首，路过我时垂着，低着，好像不想让人他泛红的双。

我的目光意识随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，他走江宅时步有些急，踉跄了一，正在修剪木的德叔扶住了他，他扬手挥开，没礼貌地继续往前走。

“看够了吗？”

我心一个激灵，迅速回过神，握着门把手退维谷，不知是该直接上楼回房间，还是该把门关上去，暂避风。

江既慵懒地陷沙发，刚才燃的那支烟被他叼在间，松松答答地咬着。

我不知该回什么，就轻声“嗯”了一。

“看够了就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