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节(3/3)

先回了个“嗯”，过了几分钟又发来了一张图片，我动手开，同样是雪景，拍摄地有像君湾那山间别墅，不过图片中的雪似乎更大一些，厚实地压在树上。

我在对话框里删删改改，斟酌许久才敲个完整的句，刚想发送，江既就打来了电话。

我被惊得手抖了一，手机差从手里落，堪堪稳住后才了接听键。

“……喂？”

江既那边隐约传来谈话声，他大概换了个安静的地方，开：“你想发什么，看你打半天字了。”

“我想问，”我放轻脚步了实验室，到走廊尽看着窗外还飘着的细雪，“想问你现在在哪里。”

“m国，个星期回来。”

“不是说去开会嘛……”

“这边突然有事。”江既言简意赅地解释，“陈原还在a市，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他。”

我“嗯”了声，就听江既又说：“你今天怎么没拍照？”

我怔了怔，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无声地弯了睛，反问：“你不是说都是陈原骗我的吗？照片都是要发给医生的，为什么要发给你。”

江既那边安静了几秒，随后：“那你继续发给医生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我弯着睛，在心里默默补了个“江医生”。

之后江既没有再回话，我便也没有再开，蹲在实验楼走廊尽的角落里，仰看纷纷扬扬的飘雪，耳边是透过听筒传来的又轻又浅的呼声。

江既那边传来了几句模糊的谈声，过了会儿又安静去。他好像把窗打开了，猛烈的风声从几千公里外传过来，好像还能听见大雪落的声音。

我看着a市的雪，在风声中犹豫了一会儿，轻声说：“江既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们，”我停顿了一，把声音放得更轻，“现在是什么关系？”

手机里的风声突然消失了，是江既把窗关上了。

他问：“你觉得是什么关系？”

我嘴一开一合，想说什么，最终只老老实实说了一句“我不知”。

“那你好好想想，想到答案了再告诉我。”江既说，“后天没课，是不是。”

我心里还在琢磨江既的意思，听见他的话意识问：“你怎么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