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七月(2/2)

云哲都不知自己的笑意有这般骇人，“十年前的七月七，有人杀了我家所有的人，我赶到的时候，只有父母的两只断手留给我。”

上没有哪不疼的。相比之，鞭痕都只能算作装饰。本就伤痕累累的，如此一来，已经是发烧了。

“你？”

真不怪他拙。一是云哲住的阁楼不大，极暗，角落里也是气，往那看一都叫人不舒服。况且谁会想到一个受重伤的人，不躺着却坐着。

“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。先生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。”简行拉小七上的薄被，将肌肤上明显的痕迹来，“你在岛主那被上过了，他不会再留你。你赶抹了药，准备走吧。”

诞辰，正好是她送来岛上的日，七月七号。

云哲将那堆纸屑狠狠地踩。

那两个七被指甲刮过，几乎刮破纸面。

他去向云哲报告的时候，云哲正将一张薄薄的档案纸近乎碎。

小七去洗手间吐了一回，先是白的稠，最后是泛黄的苦胆。

与送来岛上时单客人填写的资料没有。十八岁的确是真的。

那张纸被撕碎后成一团扔纸篓里，晚些时候清理垃圾，简行第一次没忍住好奇心，将它拿来，摊开，拼凑。

是小七的调查报告。

而是在阁楼的地板上。一条薄被，一半在，一半在上。

简行来送药的时候，费了些力气才找到小七。

“抱歉。”回复神智的小七望见前的药，松开手，将被拉回，解释：“有味，不给你。”

他的嗓音极其冷，像是腥风血雨前的决言，“不是度假，是悼亡。不是生日，是忌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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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昨天阿洛的事，就算心里对她再多厌恶，简行还是将药放在了这个来历不明，惹主人不悦的隶面前。可小七一副理不理的样，白瞎了好。

“先生？”

简行不知这条云哲的夏季薄被有什么特殊的味。让这隶上一，就和毒似的。

“先生，药送过去了。”简行小声。

没有更多的力气去别的地方。她回到房间里，卷起被，像之前作为杀手的习惯一样，坐在角落里睡着了。

简行奇怪中，云哲又回从楼回到书房，并没有给小七去送粥。

“先生，很抱歉。”简行一冷汗，吓得脑空白，“我只是一直搞不懂，为什么您要选择每年的七月初度假，岛主还给您送生日糕。那是您的生日吗？”

手用力一扯，却忽然被扼住了手腕。

“送碗米粥过去。”云哲反反复复地看那张纸，又说：“不了，我亲自去。”

昨日去接小七就是披着白床单，今日披着薄被，好像有多不愿似的。简行嗤笑她还不如阿洛坦诚，扭扭，又故作姿态。

简行从没见过这么惊慌失措的云哲。

“先生给你的药。”

骨发咔声，简行被小七的神瞪着，就像被狼盯上的猎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