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2/2)

齐晟无意识挲着自己的佩剑，垂首沉默了许久。

就在这时，后传来一声低语。

“虽说世人对孽缘避之不及......”

跪在蒲团之上的百姓大多形佝偻，即便瞧着年岁不大，也被疾苦压弯了脊梁，他们目光仓惶浑噩，用力将磕在地上，中一遍遍喃喃自语着不知该与谁求饶的劫难。

心悸之余，像是隔着雾窥见了古老山河的悠远。

齐晟立即转望去，目即是位慈眉善目的僧人，他不敢怠慢，拱手，“在来求姻缘。”

“施主为何而来？”

那和尚立于阶梯之上，垂望向齐晟。

齐晟顿了顿：“但至少于我而言，起初藤萝之际，我并非只喜它开一季，而是钟于它四季之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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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和尚见他不语，中闪过了然，摇了摇便打算转离去。

僧人语罢，便转往前走。归俟？

两人四目相对，齐晟莫名恍惚了一瞬。

只见对方微微侧，推开原本闭的大门，“愿施主能见开。”

“既然是我亲手的因，即便结的是苦果，也得亲所见才能甘心。”

齐晟跟在一众求签之人后，直地背脊不自觉松懈，微微抿。

齐晟中并没有迟疑和权衡，唯有一片清明。

百年前闻人僧的后世？

这寺倒是别有乾坤，比他预想中要大得多，也并非荒无人烟，只是今日赶巧，三三两两的人走过，比往日清净些许。

“大师，我曾亲手一株藤萝，只可惜年少时没能耐悉心照料，于是最终也没等到它开满园那日，这并非藤萝之过。”

齐晟在原地明显愣了片刻，这才匆匆追赶上去。

“姻缘……”

齐晟暂时收回思绪，一拱手：“多谢。”

“贫僧法号归俟。”他朝齐晟，“施主，请随我来。”

和尚一愣，转过来。

“是贫僧愚昧了。”

两人绕过一幽静的竹林，清潭波光粼粼，耳畔的喧嚣也逐渐淡去。

而就在他转的那一刻，齐晟却忽然开。

那僧人中闪过极淡的笑意，语气似是慨，但仔细一品，又更像释然。

他与和尚别，缓步踏门槛，香火气息顿时扑面而来，这才令人到几分心安。

他虽说心生疑虑，但并未言询问，只是用目光打量着四周。

“所谓的孽缘，不过是期望落空后的一句喟叹，又如何会现在开端。”齐晟语气平淡，“大师，这世上只有人造孽，而非缘造孽。”

就在这时，和尚开打断了他的思绪。